太子细细品味了几遍梁王的话,他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依旧阴沉着脸,语气和缓了几分,“梁王意下如何?”
他知道这个弟弟素来主意最多,并且跟他一样讨厌沈墨渊。
梁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既然是凉州王惹下的祸端,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方才丞相说,京城百姓已经无米可食,不如从凉州征缴一些。”
文武百官听完梁王的高见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灾就是天灾,怎么成了沈墨渊惹下的祸端?
丞相躬身禀道,“殿下,凉州城土地贫瘠,怕是无粮可征。”
多年来,朝廷从未拿出一粒米驰援凉州,现在反倒问他们要粮食,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丞相此言差矣。”吴詹事出列,“按礼制,封国每年要上缴六万斤粮食给朝廷。”
梁王附和,“是啊,本王可是每年都足额缴纳的,他沈墨渊有何特殊?”
丞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何特殊?凉州王最为特殊之处无非是特别不受太子和梁王待见。
他纵横官场数十年,知道太子是铁了心要弄死沈墨渊,再劝反而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罢了,皇家兄弟之争,还是少做干涉为好。
见丞相不再多言,太子顿时感觉松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