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忍冬,那今后我可就上真把式了,到时候别喊苦就行。”元煦拍了拍袖子,把手背到身后。
贺兰雪糯眼神坚定看向他,“放马过来。”
元煦脑海里回荡着贺兰雪糯在他的魔鬼训练下惨叫的画面,又看向她这副立誓的模样十分认真,只觉得很好笑。
贺兰雪糯看着元煦正沉浸的笑着,自知这家伙肯定打着鬼主意,她斜睨了他一眼,用手重重拍了他一掌,“为人师长,庄重些,要是被我发现你故意捉弄我,到时有你好看的。”
贺兰雪糯又恢复了一副嚣张的气焰,她叉腰看着元煦,忽然拍了下脑袋,狼嚎道,“完了,还有二十遍书没抄。”
说罢她加快步伐离去。
元糯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禁不住摇头道,“这才是贺兰忍冬。”
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只觉得快入夜了,添了几分寒意。
冬日去得很快,积雪都融了,周遭光秃的树干正悄然发出几枝芽。
白日还好,一到夜间寒意加重,迎面吹来的风打在脸上,都如刀割一般疼。
贺兰雪糯披着一件斗篷,手里握着一个暖炉,坐在一张檀木镂空桌案前,抄着书,一只手放在暖炉上。
抄完一会,另外一只手也一起放到暖炉上,嘴里哈出阵阵白雾。
小竹站在一旁给她倒了杯热茶,贺兰雪糯拿起哈了一口下去,只觉得身子暖暖的。
抄到第十遍的时候手腕子已经开始发酸,她边抄边咒骂着,“顾师成,你给我等着,这黑了心的玩意。”
她想起沈银针要抄百遍,沈银针这个草包定当是抹着眼泪哭着抄的,想罢边抄边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