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阮玉疑惑,“上次我和疏月在诗会上,他还很热心我们找人,倒也算是个乐于助人的,今日我帮他脱困后,他也很真诚要与我道谢,行事看着也不迷惑,不像如此孤傲之人......”
顾景铭闻言,心中莫名有些酸意。
“你定是被他骗了,周溪午从不与人为善。”
向阮玉不语,心想,尊嘟假嘟?
顾景铭见她不信,定要吐槽这个欠揍的家伙,要让小玉离他远些。
“你是不知道,他每次出门都要命人先开路,若要在哪处茶楼小店落座,定要命人先将干净的桌椅茶具换上,不过他嫌外面脏很少出门,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做作之人。”
“他时常举办诗会,京都那些想投效三哥的常去参加,可周溪午却从不现身,只因他嫌人多之地脏,那些人也知他性子,多数是想投效三哥门下的,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他与三哥也不全然交好,本王看他对三哥也不像表面那般好,他连与三哥往来都端着架子,怎会是什么知己好友。”
“所以本王说,他从不与人为善,今日一反常态绝对有问题,你日后一定要离远些。”
向阮玉一脸不信,“可是,两三次接触下来,我觉得周世子只是性子高冷,可能也自傲孤僻了些,王爷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她总觉得,她和他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顾景铭知道她不信,继续说道:“你上次去诗会,肯定也没在人群里见到他,他定是躲到远处独自抚琴去了。”
向阮玉认真回想,当时有人带他们去见周世子,那地方确实离诗会现场很远,是个独处幽静之地,她见到他时,他才收琴。
向阮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周世子躲起来抚琴您都知道,王爷怎么这么了解他啊?”
顾景铭眉眼一紧,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从前他时常招惹本王,次次触及本王的底线,本王对此人难免了解了些......”
向阮玉双手枕在脑后,双眸直直望向夜空。
感受了下拂面而过的晚风,她笑道:“虽说迷惑行为多了些,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最多算个重度洁癖症患者,不像王爷口中心思深沉之人......”
顾景铭眼神微闪,语气夹杂着些无奈,“本王一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后来才发现,他将心思隐藏得极深。”
“平日里,本王并未与他过多接触,他却能猜出本王藏在暗处的几方势力,轻而易举将本王喜好与习性摸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