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午见看他沉默,补了句,“淮川,你这妹妹倒有些意思,我甚至怀疑假死......是她自己策划的,她离开时,估计连顾景铭都不说。”
向淮川攥紧了双拳,低声呢喃:“我比谁都希望玉儿没死,可是仅凭猜测,并无半点证据,你们便将事情想的这般复杂......”
他在怕,他怕空欢喜。
顾景泽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他眼前。
“淮川,你妹妹成婚后性格有些不同,你难道...真的不曾发现?”
顾景泽紧紧盯着他,他想说...他怀疑他妹妹被换了。
可顾景泽纵然再疯,也说不出来这话。
他的淮川...接受不了。
他会更加伤心和自责,他会更难受。
向淮川稍愣,他闭上双眸仿佛想起什么,妹妹那张明媚的笑容,映在他脑海中。
几息后,他缓缓睁眼。
他仿佛在透过什么看向他妹妹,随即,他宠溺的笑了一声,仿佛他最爱的妹妹就站在他眼前。
“你们,怎会如此想?这便是你们多心了,其实玉儿一直是这般性子。”
“玉儿她...为了相府,一直收敛性子,她曾笑着说...要变成世人眼中知书达礼的模样,努力成为世人眼中的闺阁典范。
她不希望父亲因她玩劣不堪,而遭受同僚无端的笑话。我们都说,让她做自己便好,可她是有些倔的。
她只有在家中时是跳脱不拘礼的,那些所谓的知书,守礼...都是她最不喜欢的。”
“虽说婚后有些不同,还有了许多巧思,但我想...她大抵是不愿再拘束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总之,我不在乎她变得如何,即便她有一天疯了,也还是我妹妹。”
说罢,向淮川也很快回过神,低头沉思。
他不解,若是玉儿自己策划的假死,为何不与他说,也不与家里商量些?
难不成,遇到了什么危险,或...是种花家之人逼迫她什么?
甚至说,玉儿是否...加入了那个神秘的...种花家!?
想起之前,她送给瑞儿那些玩具,倒是新奇与特殊。他都收好了,玉儿说她特意从海外商人那儿搜罗来的,他自然不会多想和怀疑。
但总归,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玉儿可能还活着,他最宠爱的妹妹...可能还活着,便够了。
“淮川,抱歉......”顾景泽声音低哑,是他算计过多,忧思过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