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临渊拜别道:“那就恭送殿下了。”
坐到马车上,清秋有些恍惚。明明她是殿下,可好像她总是被临渊捏着鼻子走。这与砚舟做她先生时不同,砚舟做她先生总是有照顾成分在里面,并不会如此苛刻。冷面也是不存在的,毕竟砚舟不是一个冷面的人,只能称得上严肃严谨。而临渊君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像是没有生命力的冷石。这样的人是第一贤臣?
秋墨宫里,苏醒过来的砚舟和前来送罚写的赫连湘各至一桌角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砚舟面色煞白的样子赫连湘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他这是怎么了?几次欲开口赫连湘看了看闭目的砚舟又闭上嘴。当她再次端起茶水又放下时,砚舟道:“有话你就说,磨磨蹭蹭半天不是你的风格。”
赫连湘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了?殿下虐待你了吗?要不要帮助?”
砚舟笑出声,“你怎么帮助我?”
“真虐待了!”赫连湘拍案而起,“那你还护着和个宝儿一样。她果然是个变态,那她她鞭子怎么打得你。”
变态进门就看着赫连湘居高临下对着砚舟怒吼。砚舟正是病弱,这赫连湘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还要来和他吵架。清秋自然是没有给她好脸,一脸“临渊表情”走到赫连湘面前,“他身体不舒服,你干嘛要他出来。”
来时就看到砚舟坐在这里的赫连湘气结又不敢怒道:“殿下是他……”
“我自己出来的。”砚舟欲起身又跌了回去。清秋吓得赶紧去扶他,“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场景,赫连湘有些凌乱。这看着不像是虐待啊,难道私下偷偷虐待?这个殿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与梧秋殿下真的是比不了。
将砚舟送回去,清秋再次回来面见赫连湘。赫连湘以为清秋不怎么认识她的字迹大胆将安羽代写的罚写交上去,“三遍都写完了。”
拿着这份代写的罚抄,清秋道:“据我所知,赫连湘你的字迹是豪迈有力一派的吧。如此秀气的字迹,可不像你的风格。”
“平时字体需要用力写,太累了。”赫连湘道。
“不服气?”清秋笑了笑,“还是不把本殿放眼里。”
赫连湘嘴上答着不是,心中却骂道:死变态知道还问,砚舟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和你这个变态在一起能有为什么好结局,又菜又变态。
清秋放下罚写,看着赫连湘的头发,果然发现了一簇与众不同的小突起。想到原因,她憋笑道:“刚刚进门时本殿听到你骂本殿变态还要砚舟离开本殿……你不是与砚舟不合吗?”
“是不合。”赫连湘道,“但砚舟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殿下还是仁慈一些吧。相爱一场,好聚好散,放过砚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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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疑惑道:“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