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道:“齐辉带人都出去。”
齐辉应下来带着小鞫们走出门,临渊又看了看寒一和芳甸。清秋道:“你们也出去。”
静场后,临渊还是不放心地凝起一圈屏障。看着如此谨慎的临渊,清秋心里莫名感觉踏实。有这样的人在,应该什么事都能办的很好吧。临渊道:“殿下是在怀疑绵家和东篱家出现问题了吧。”
清秋点点头,“是。”
临渊又道:“殿下把这孩子抓起来其实是在保护他吧。”
清秋又点点头,“是。”
临渊继续道:“殿下是如何得知这矛盾的?”
清秋看着那极具压力的瞳孔,沉默半晌开口道:“绵家猖狂很久了。”
临渊盯上清秋的眼睛,“殿下久不在京都,从何得知这些事?”
“开始是知道他是东篱家的孩子。东篱家是纳税大户,也是很多矿工的雇主,他们家的孩子不能在这里出事。而绵家的孩子更是轻易不能出事,故交给先生最为安全。”清秋祭出灵信,“这是东篱孝恩寄给君上的,君上派人给我看了。”
临渊快速看完内容,瞬即冲着清秋打去。临渊的攻击来得突然,加上清秋身上的伤势仅仅是可以让她来去自如,防不跌被打中。清秋屏住呼吸,可身上好像并没有疼痛。她不明所以看向转过身去的临渊,摸了摸胸口。这一摸,她上前几步。放在胸前衣襟上的信果然被拿走了。
“殿下既然有消息就要给全,这样更好解决问题。”临渊将打开的信封举到面前,“如果不想被看到那就仔细检查好或者是藏好。”
清秋道:“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临渊手在信上一挥,一个雪花的灵标露了出来,“这信上有灵标。”
清秋在衣襟上一挥,上面还有那灵标留下的灵粉。盈盈泛着蓝光的雪花灵标印在信纸上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嘲笑清秋的愚蠢。清秋羞愧低下头,“是我大意了,既然忘记灵标这个东西了。可为什么给我的信上会有灵标?灵标这个东西每个组织特有,而且只有特点的咒语或者与施咒者咒法同根才能启用……我怎么能打开,先生怎么能打开?”
“万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临渊君说完打开信封,看完他将信再次递给清秋,“绵家意图完全吞掉金玉镇的所有矿产,东篱家是大头。”
“什么?!!!”架上的东篱孝阳激烈挣扎着想要抢过信,“你们说什么!给我看看!”
临渊把信举到东篱孝阳面前。东篱孝阳看完挣扎得更加剧烈,“我要回家!放开我!我要回家!”
清秋道:“还有几日就要公布新选举,你此次前来不就是为这个。”
“我不考了!”东篱孝阳红着眼咆哮道,“我要回家!放开我!”
失控的东篱孝阳完全不再娇气,任由锁链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红痕,勒得他全身打颤。直到他疯完哭泣起来,“阿爹阿娘还有兄长,阿姐都不要我来的,是我偏偏要来的。他们说不用我考取什么功名,只要我平平安安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就好的。我竟然不知他们此刻与京都有如此大的矛盾还跑到梦华清清,自投罗网。平日阿姐从不会阻止我去哪里,可这次几次三番不要去梦华清,不要去绵家所在的地方。可我偏偏不听……”
“如果这矿产都到绵家手里会怎么样……”东篱孝阳面色懵懵看向清秋和临渊,“我们家会完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