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长大些通晓一些道理时。我不理解,为什么我爹那么厌恶我厌恶他爹,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我爹甚至会恶骂我和公孙阳,所以我开始远离我爹,跟着公孙阳生活。公孙阳对我是万般娇宠,可以说我是这公孙一族最风光的一个小孩。在公孙一族的学堂里,所有人都围着我转,我当时可真是个霸王。可偏偏所有人都不敢得罪我,夫子也是不敢怎么我。”
“我在学堂什么事都敢做,可唯独两件事不得做。一是不得多喝水,而是不得如厕。我问公孙阳为什么?公孙阳说:‘因为学堂里的茅厕太多人用了,不卫生,我是大巫的孙女不应该和这些人用一个。’我一直很听话,可直到有一天,我吃了些西瓜,实在是憋不住了,在人不多的时候偷偷跑到了厕所。”
“实在太急,我甚至没有关好独立的厕门。我如厕的时候就被一个同窗看见了,她眼中的震惊我现在都是历历在目。感受到了不对劲,我离开回家告诉了公孙阳。没有以往的安慰,那次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后来那个小孩一家人都不见了。从此我才知道,我是个怪人。”
“越是长大我越发现了公孙阳的变态控制欲。我就是他手中的雕刻原木,他想要我成为什么样子,我就要成为什么样子。我就这么机械地生活着,直到……”
公孙笑停顿了很久,久到清秋忍不住插话道:“直到什么让你想要摆脱他的控制,甚至活埋了他。”
公孙笑舒展了些身体道:“直到我遇到了公孙妃。她小我几岁,却是个与我截然相反的人。她每天都在笑,笑得好开心,我不知道人为什么可以天天如此开心,明明我才是名里带笑的那个人,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她那样的笑容。怀着好奇,我开始接近公孙妃。”
“她真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而且是个包容性非常强的人。即使知道了我是个怪人,她也依旧带我无异样。她说:‘别人都没有你有,所以,你是被神明眷顾的孩子。’和她在一起久了,我身上的郁结神奇得消失了。”
“对于公孙阳的摆布也不再那么抵触,对于一切感知都有了钝感。生活倒是越来越舒心。后来公孙妃辞别了我,去闯荡江湖。其他,我知道她是为了去给她母亲找药。她母亲也是个很好的人,可惜生来羸弱,她听闻江湖上有一奇药名唤‘万生’可以治这原生或者胎生的病。所以,想要瞒着母亲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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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要是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去闯荡江湖,定是不愿意的。于是,她只得称自己是向往江湖。她母亲权衡再三,还是遂了她的愿。我虽不舍,可我知她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这是我左右不了的。况且她的占卜之术还有灵力尚可,倒也不怕她出事。强迫着她与我连了一个千里急讯阵就随她去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时不时就去公孙妃家看看她母亲。可有一天圣女去世了,这其中的事想必殿下也就知道了。”
清秋道:“我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埋公孙阳。”
“殿下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公孙笑道。
清秋有些不耐,可还是忍了下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