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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冷静道:“草民确定,草民自己干的事,草民自己心里清楚。穷途末路时,后悔已经来不及,草民自当以死谢罪。”
清秋将信砸到雕塑身上,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你好好看看这些信,它们倒地是不是完整的。”
收拾起来信纸,望舒仔细看着。她看到很快,将信纸往地上磕了磕整理整齐,她将信双手俸起来道:“是完整的,还请殿下降罚。”
“不是的。”扶光抢过信纸,“不是,这是我……”
“还请殿下降罚!”她大声压过扶光,祈求地看着清秋,“望舒会为过错负责!”
“你……”清秋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就理解了她,她想在自己手里死得“体面”,快速一点,可为什么那?
“那就申时三刻,于果园前诛神吧!”清秋扶额低头掩面,“都散了吧。”
“是。”
族民听到这些话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兴奋,奔跑着去果园抢占前位,好为了观看这场行刑。
都走了,就连望舒都被拖下去了,扶光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清秋以为他如此脆弱的人会大声痛哭或者求情,可他都没有。听到最后,他甚至不如最开始的反应大。
“怎么,不去好好告别吗?”清秋道,“这不是你的姐姐吗?”
“告别了,姐姐给我告别了。”他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姐姐她跟我告别了,也都交代好了,我就不去了。”
“什么告别?”清秋细想着,始终没有想到他们什么时候经历过那种苦情别离的戏码。
扶光笑得“更开心”了,“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刚刚又说了。只是我……我不想她走可又听她话,所以才搞得两面不对。还是要谢过殿下,我知道殿下是个公平公正的储君。”
“你……”
扶光道:“草民告辞。”
带着满心的疑惑,清秋再次去见望舒。望舒头都没转就知道了来者何人,“殿下,来了。”
“锦桐威胁你了吗?一心求死,没有回旋的余地吗?还是说你也吃了药,马上要发作了。”清秋解开她的镣铐,“或许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就解决了。”
望舒坦然道:“殿下你解决不了,那些事我确实做了。卖族的事我也确实做了,我真的卖族了,高价倒卖我也确实干了,压榨也是真的。这些够我被大家判死刑的了,他们气愤应该的。”
清秋将镣铐放到一旁,“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钱啊。”望舒轻笑道,“钱就是个祸害,多少是非恩怨都是因它而起。要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谁干这么缺德的事。”
“你不像那种人。”清秋又改口道,“至少告诉本殿,你成为这种人的原因,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一点不是吗?反正横竖都是要死了,造福一下本殿不行吗?”
“……哈?”她哼笑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来得好。殿下,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快乐,无知者无畏。”
“不说不怕我拿扶光逼你说吗?”清秋道,“我想你是很喜欢你这个弟弟的吧,还有你不跟他告个别吗?”
“告了,早就告别了。我把一切都继承给他了,并将所有都交给他了,他其实可以支撑起柰族了,族民就交给他了。”望舒道,“我当然怕殿下威胁,可他应该去自己解决事情了,怎么打消殿下的顾虑,怎么逃脱殿下的制裁都要他自己去面对了,我马上要死了。”
清秋道:“你可以不死,我可以让你不死,锦桐哪里也可以解决。”
“可是殿下,让我死的从来不是这些!”
清秋静默,让她死的从来不是威胁,而是为之付出一切的族民。
正是正午时分,望舒特申换了一身干净的圣服。白色的圣服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波光的虹色,让她圣洁中带上了一丝疏离的神味儿。再加上冷静淡雅的微笑,望舒并不是前往死场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展露着很开心很解脱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