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他们连大婚都没办,去区府调动了一下户口,就住到了一起。初到之时,公孙淮川对我们非常好,我们很喜欢他就喊了他一声爹,没想到娘差点拆了公孙淮川的院子。我们连忙改口喊叔,娘还是不乐意,非要我们直呼其名。为了这个家能平和,我们只得喊公孙淮川。公孙淮川并未因此生气,反而对我们更好了,想想他也是个奇怪人。”
“公孙淮川这人是个爱变着花样吃的人,娘看他每次吃东西都很享受,就不再让他上桌吃饭,甚至是要等我们吃完,只给他留下冰冷的残羹剩饭。我们都看不下去了,去劝娘,可娘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无奈,我和弟弟只好不再说话。”
“公孙淮川如此妥协,可娘的愤怒并没有消灭,它依旧对公孙淮川心存怨恨。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娘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恨在公孙淮川身上。”
清秋道:“那之前那?”
小女孩道:“娘之前拆家的时候,嘴里念叨过,说若不是公孙一族,角鹿绝不会消失,哥哥也绝不会死!还有什么彩虹棠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角鹿消亡,章仪大巫,彩虹棠圣女,梧秋殿下,沐珩,砚安,公孙淮川这是什么联系?清秋思绪浑浊,那回忆只看了一半,根本不能梳理清楚。
梧秋殿下怎么会漏了三个呐?上一次的流民之乱倒地是怎么结束的?他记得砚舟说过,上次西宁流民之乱后,万灵发生了很多变化,沐珩也回到了族内开始掌管族政。水神在这其中又担任了什么角色?
砚舟拿着帕子擦净双手,可已经干结的始终擦不去。他道:“殿下,先带这两个孩子回去吧。”
“好。”
——
清秋不断思考着自己的疑问,没有注意到屏风后的水声已经停止了,已经洗净的砚舟穿着中衣走出来。皂荚的香气代替了血腥之气,也洗走了砚舟的怒气。他道:“都洗完了,就一起分析一下吧。”
清秋道:“北川西宁边境并未找到西宁主事任何身影,想必他应当还是在西宁。所以,现在可以初步确定,阻击大军的应该是赞木亚,章书省,和西宁主事这三人了。赞木亚现在立场不明显,可终究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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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放过他水神肯定也有办法治死士于死地,我们不放过他也得死,所以他不成问题。”砚舟将手巾塞到清秋手里,自坐到她面前,静等着清秋给他擦头,说道“西宁主事,我想解决除掉章书省就可以见到了。当然,要快些才能见到。”
清秋将砚舟潮湿的头发全抓在毛巾里,一根撮一撮细细擦着,道:“我细想一番,觉得我们不用去找章书省的。章书省虽强,但与赞木亚实力别无一二,甚至不如赞木亚。可他有一点远超所有人,那就是操控流民,所以我想,不用找。他很快就会带着流民杀过来的,我们只需要做好应战准备,保护好民众就可以了。”
“此言不虚。”砚舟闭着眼享受道,“不过我想赞木亚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没讲,我们明天还要去见见他。”
“嗯。”将头发擦得半干,清秋将山茶花发油涂到砚舟发间香气扑鼻,“我说我会把先生养的很好吧,真香。”
砚舟想起了章玉阁的话,神色暗了暗,道:“殿下,我从来不想当一朵娇花,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我知道,我现在依附于殿下,是个吃软饭的。可……”
清秋直接捂住砚舟的嘴,山茶花香萦绕在砚舟鼻尖,很是迷人。清秋道:“砚舟,我知道你的勾引开始是利用之意,可我也甘愿被你利用。先生只是一时需要我的帮助,就像我之前需要先生是一样的,舟舟从来不是个吃软饭的,舟舟很棒的。章玉阁根本不了解砚舟,她的话可能有对,但不可能全对。赤甲军的统帅怎么会是娇花那,她根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先生拿下赤甲军,为我回京都铸造底气,我们明明是互相帮助。”
她趴在砚舟肩膀上,道:“还有,先生数次救我于危难之际,我怎么会不心动。所以,砚统帅请尽情利用清秋殿下吧,她乐意的很。”
砚舟笑道:“好,那殿下可要好好保护我。”
“那是必然,睡觉吧。”
月光下,两人安静得相拥而眠。砚舟缩圈在清秋怀里紧紧抱着清秋的腰肢,而清秋则护着他为他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