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司法身为西宁统领律法的人,虽本身确实是关系户,可最爱拿乔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有人公然说他塞钱,他气愤不已,也动怒了起来,道:“本官一身清白,岂容你放肆。”

士兵轻蔑道:“神经病,就你还本官,当官也是个偷工减料的大贪官吧。”

主司法拿乔道:“污蔑,天大的污蔑。”

他抱起木头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1]”然后一头要撞上去。

士兵一把夺过木头,道:“神经病,我自己搬。”他把木头扛在肩膀上转身离开,而这木头后端正好打中愤愤不平的主司法。

主司法嚎叫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2]

清秋扶额,这西宁主事应当不会留个傻子对付自己吧,算了算了。

一一看过去,酒囊饭袋居然一个都看不出来问题。清秋懊恼是抓抓头,收回分灵术。她瘫坐在椅子上,道:“倒底是我太菜,还是敌人太强?”

砚舟正坐在地图前研究着各种作战计划,听她大叹气,道:“不急,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测吗?”

清秋拿起东篱淮川的册子,道:“这是你老同窗了,你不是很相信他吗?”

“相信。”砚舟一顿,“也不信。”

“为何?”

砚舟道:“人是会变的,一成不变的人只有在话本子里有。他生活环境经历如此多的变动,为了适应环境总会做出妥协,他之前虽为殿下办事,可现在就还会为殿下办事吗?”

清秋道:“我以为砚统帅相信这个人来着。”

砚舟神色暗了暗,道:“殿下是储君,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受他人影响,要他人受你的影响。”

“可其他人说的我不信。”清秋对砚舟眨眨眼,“我无条件相信你。”

砚舟先是沉默,后又笑道:“殿下,我可有狐狸精的血统,最会迷惑人心了。”

清秋道:“可周周你也是灰狼啊,狼对伴侣可都是忠贞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