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低沉而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似乎对匡孝辙的紧张颇为欣赏:“我?我名邬琊,曾为两百年前最强大的巫术师。可惜,世人忌妒我之强,合谋将我打得半死。为了苟延残喘,我令妹妹施展巫术,将我的灵魂封存下来,只待那命中之人现身,助我重生。而你,匡孝辙,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那命中人。”
匡孝辙胸口一闷,愤怒夹杂着疑惑在心中翻涌不休。他双目锐利,死死盯向虚无的黑暗,厉声质问道:“为何?为何偏偏选择的是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故将我囚禁于此?”
黑暗中,邬琊那低沉而讥讽的笑声再次传来,声音悠扬而散漫,仿佛早已预料到匡孝辙会如此发问。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何是你?呵,匡孝辙,你真以为自己乃凡夫俗子,毫无特殊之处吗?”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可是能承载我灵魂重生的命定之人,与你的相遇早已注定。至于为何选中你,这个问题嘛……”邬琊顿了顿,忽地声音一变,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道,“这你要去问我那位亲爱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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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匡孝辙眉头深锁,心中一沉。他一瞬间便捕捉到了邬琊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但随即感到更加困惑。邬琊提及的妹妹是谁?自己从未见过或听闻过。匡孝辙压下心中的惊疑,冷冷问道:“你所言的妹妹是谁?我从未听闻,与你们兄妹更是毫无瓜葛,何以让我去问她?”
邬琊再度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不屑与冷漠:“呵呵,当然,你不知晓她。她隐匿于世,操纵着一切,而你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棋局中一颗棋子罢了。”
匡孝辙心中愈发不安,仿佛有无形的网正在他周身收紧。他强自镇定,冷声道:“她究竟是谁?你倒是说个明白。”
邬琊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说道:“不必急于知晓,时机到了,自会相见。”
匡孝辙心头猛跳,见询问无果,再次怒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究竟是何时潜入我体内的?”
邬琊冷冷一笑,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屑与讥讽:“还记得那名叫花筱筱的姑娘递给你的那盏茶吗?那茶水看似寻常,却早已被下了控心蛊。你一饮而尽,便将我之蛊毒尽数纳入体内。那茶水中,所藏的不止是普通的毒蛊,乃是我心脏之精魄、灵魂与蛊毒的精炼之药粉。你将其饮下后,我的灵魂便随着你的血液流入心脏,自此,我便可轻而易举地掌控你的身体,游走于你的每一寸血脉之间。”
闻此言,匡孝辙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胃中翻涌不止,脸色煞白如纸。他低头喘息了片刻,竭力压下心中的那股不适,脑海中却翻江倒海般涌现出诸多疑问:原来那控心蛊竟是那时下的药!难道阚文清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可显然邬琊对他们并不熟识,毕竟这家伙可是两百年前的人物,怎么会和他们有关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绪纷杂,匡孝辙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峻。他狠狠攥紧了拳头,仿佛要从这片迷雾中撕开真相。他眼神一沉,冷冷问道:“原来如此。那你究竟有何目的?侵入我的身体,你想要达到什么?”
邬琊冷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与不耐:“当然是为了重生。我前世虽为最强巫术师,却未曾真正体会到那无上权力带来的快感。如今,借助你的身躯,我将重新降临世间,登上巅峰。”
匡孝辙听罢,眉头紧锁,心中疑云丛生。邬琊的话语自相矛盾,令人费解。若他真是两百年前的最强巫术师,又怎会言及未曾体验那权力与力量的滋味?思及此,匡孝辙心中不由得生出疑虑,目光中透出几分警觉,冷冷问道:“你方才所言,甚为矛盾。既然你自诩为当世最强,为何又说未曾体验这力量的快感?莫非,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吞噬我的灵魂,占据我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