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心憋的难受,索性不憋了,畅所欲言:“恐怕是记恨你厂里招工不通知他呢。”
姜萌尴尬举手:“这事怪我多嘴。”
“怪不着你,你就算不说,他们总会知道,家具厂动作那么大,村里也不是只出了你爸一个工人。”
于素心今晚上火力全开,似是要倒尽对姜大田两口子的埋怨。
“我告诉你姜二田,我就是不想让姜军姜民来,我避让了这家子半辈子,你们老姜家舒坦了,临老还想待在一个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我避让后半辈子,凭什么啊?”
姜二田没理,说的瓮声瓮气:“没说让你避让。”
“哼,是没说,但就你大哥大嫂的做派,我们家连你我带孩子谁没在避让他们?”
“我跟着你窝囊半辈子,我认了,他们还想继续欺负我孩子,那不能够。”
“没有这么严重,姜军姜民是个好的。”
“好在哪?真要好,今天他俩能不送你妈进城?平日里王桂花撒泼坑回去的东西他俩没跟着受益?都跟你大哥一样,面上看着好实则心里憋着坏。”
姜二田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几张,最后无力合上。
小房间里睡着的姜奶奶,听着门外儿子儿媳的对话,不禁老泪纵横。
是她错了啊,是她不该一再纵容王桂花,弄到现在,让老大家和兄弟姐妹们生分成这样。
姜萌听了一肚子的怨气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还在想,这个假期比踩自行车走三四个小时山路还要累。
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放弃上娘家吃早餐的想法,打算去食堂混一餐。
姚芳芳见了,凑过去关心:“萌萌,你这是怎么搞的?”
“唉,大嫂你快别提,我昨晚梦到我老了动不了,儿女不孝顺,给我丢在山里说是让我自生自灭。”
姚芳芳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担心的有点早?首先你得先生个孩子啊。”
“就是说,我孩子都没有做这种梦?兴许是昨天受奶奶的影响,造成夜有所梦了。”
“行了,你少想点,我干活去了。”
姚芳芳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了,活多着呢,可没时间聊天。
姜萌也觉得自己可笑,耸耸肩吃完最后一口米粉,正准备起身,对面坐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