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见天不得安宁,家里就跟唱大戏一样,也是让人头疼。
君尧对于李团的老家情况略知一二,见状也不安慰,成年人不需要过多安慰,他给予实际上的支持。
“都过来也好,家具厂我还算有熟人,到时候招呼一声,先把房子分下来安顿好。”
姜萌吃了这顿饭,也不好不表态:“孩子们入学,我倒是可以领着走一趟。”
李建设眼眶一热,忙挥手掩饰汹涌而来的泪意,他故意粗着嗓子说话:“你们嫂子做菜还算地道,等她来了,让她做家乡菜请你们吃饭。”
“那敢情好,我嫂子的手艺没话说,和我……未来丈母娘有的一拼。”
“臭小子,你是时刻不忘在你媳妇面前表忠心啊。”
秦如松笑骂一句。
君尧不慌不忙甩锅:“我这都是在您和李团身上耳濡目染学习到的,还要感谢两位领导教导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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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
秦如松目光移向姜萌:“小姜啊,你看看,这小子就是这么个脾气,总喜欢一本正经噎人。”
姜萌同样一本正经作答:“我觉得君尧同志说的没毛病,你二位疼媳妇,底下的士兵们也耳濡目染到这种习性,这也算是咱们团的优良传统。”
空气静默两秒,秦如松笑着说:“你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哈哈,这是好事不是吗。”
饭后,姜萌回屋睡了个午觉,她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不睡就累。
君尧没睡,他跟个痴汉一样,坐在床前盯着未婚妻的睡容痴痴看,怎么也看不够。
姜萌对他熟悉了,并不设防,这一觉倒也睡得挺香。
等起来,窗外的天阴沉下来。
“唔,舒坦,几点了?”
“2点过半。”
君尧报完时,探过上半身去揽睡眼惺忪的未婚妻。
“天阴下来了,说不得会下雨,你还要不要进山?”
“去!”姜萌一个猛子翻坐起身,“雁南山被你们给雁过拔毛,我都没了狩猎地点,城里物资不丰裕,来都来了,我得带点肉回家。”
“那就去!”
君尧并不会拿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姜萌,闻言拆开她的小辫,笨拙的以指充梳,小心翼翼给她理顺头发。
………………………………………
没有刀,君尧帮忙在食堂里借了把缺口的菜刀。
姜萌也不嫌弃,拿在手里挥了挥找手感,还不忘炫技挽了个刀花。
君尧眼神一闪,问出积压许久的不解:“我老早就想问了,你刀法纯熟,是在哪里学到的?”
姜萌冲他笑笑,不慌不忙说道:“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让我拜道观里的老师傅学武,也没指望我学出名堂来,志在锻炼体魄,提高身体素质。
没想到,我还真是这块料,天生力气大,好些兵器一学就会,尤其是刀,仿佛就该天生掌握在我掌心。”
“五莲山那回,我见识过你的刀法,没有多余的花里胡哨,都奔着一击毙命而去,你的刀……有杀气!”
君尧好似在陈述般,没有过分解读,却透露着几分深意,颇有提醒的意味。
姜萌听出来了,她神情未变,含笑往下解释:“因为我练的就是杀刀啊,师傅曾说过,刀乃百兵之霸,软绵绵的不如不练,那样是在玷污手里的刀。”
“你师傅……”
君尧认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道长,既然住在道观,暂且称呼他为道长。
这位道长见地颇深,一听就是位高人,恰好,他对高人最是感冒。
“既然是你师傅,那也算是我师傅,以后我们一起孝敬他。”
姜萌十动然拒,她上哪给变个师傅出来?
本来就是编的故事,道观有,师傅也的确有这么一个,但人家压根不会刀法,就会点普通的拳脚功夫。
“很遗憾,我师傅他老人家……这些年动荡,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一直没个音信,是生是死我一概不清楚。”
这点她倒是没有说谎,老师傅粘上毛比猴都精,早在社会动乱前匿了踪迹,就连她这个乖徒儿也没有知会一声。
君尧对此无话可说,甚至是痛心疾首,这些年裹乱的风气,也不知道折损多少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唉……
“我去挖两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