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量海也不在意,毫无尴尬收回手,端过桌边的清茶,小小抿了一口。
“素春啊……”
他正想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发现还有外人在场,转头瞧了眼给他们上茶的儿媳妇,眸子里带出点不悦,怎地这么没眼色?
钱岁安察觉到公爹的不喜,连忙起身往外走,关门时她不甘瞧了眼白素春,愤愤然离去。
回到房间,余新城看她不爽的样子,笑着出声安慰:“你啊,就别想了,爸不会让我们去革委会的。”
“白素春多风光啊,你就不想想,万一让她继承这一切,这余家以后还有咱俩落脚的地吗?”
余新城上手搂住媳妇:“你啊,就是眼皮子浅,毫不懂何为盛极必衰,好好在你的罐头厂待着,你要将这厂给盘算明白了,那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钱岁安听不出男人话里的深意,只以为他又在哄自己,娇嗔着一把拍开他的手。
书房里,余量海还在大诉衷肠。
“素春啊,这回也是我情报失误,为难你了。”
白素春淡淡从鼻子里“嗯”了声,如往常一样,直奔主题。
“余主任,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不知道我何时能调去家具厂?”
“不急嘛,你才刚刚脱离囹圄,好好休整一番才是。”
白素春似是有些急躁怼出声:“我没事,随时可以上岗工作。”
余量海眸子一定,缓缓笑开来:“既然无事,那我这里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你来办。”
白素春愤怒瞪向他,这是打从进门来,她第一次正眼面对他。
“别这么看我,素春呐,你要知道进入旋涡容易,想要出去却难,你总得要付出点代价才成嘛。”
白素春泄气般松开拳头,她耷拉着脑袋,转而又昂起头直视上首的余量海。
“余主任,不知这回你的信用可当真?!”
余量海浅浅一笑,不作回答,反而拉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蝴蝶胸针。
他眷恋地轻温柔抚摸着,然后小心翼翼将胸针放到桌面,轻轻推至正中间。
“这是我前妻生前的遗物,只可惜她过世后,这枚胸针也随之消失不见,我要你去查,看看是谁将胸针带来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