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眼神充满不解。
“我们生意靠的是什么?”
四郎攥紧手中的碗:“是泥胶,可以修补碗。”
“说对了。” 林氏很满意他的回答,“我们生意依旧可以继续,之前卖给客人,现在思路转变,卖给砖窑。”
四郎大张着嘴,感觉眼前突然清晰了,随后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
“我还以为三婶是要去求砖窑管事......”
他甚至打算在砖窑大门下跪磕头,说不定管事的会一时心软可怜他。
林氏打断他的话:“求来的生意跟摇尾乞食没有区别,我们就算挣钱,也要站着挣钱。”
四郎一字一句,记在心里。
“我们这次是要把泥胶卖给砖窑?”
“对,他们不让我们卖,说明也是看中了残碗能卖钱,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和砖窑谈合作。”
四郎底气十足:“三婶,能不能让我去跟他们谈,我想试试。”
林氏笑眯眯看着他:“可以,这桩你要是谈成了,三婶让你一成利,以后按照六四分成。”
四郎信心十足,接下来的路程,一个人思索着待会要如何说服砖窑管事。
转眼间到了砖窑门口。
四郎深吸了两口气,大步走了进去,坚定的眼神像要与砖窑同归于尽。
林氏漫不经意打量起砖窑周边,她还是第一次来这边。
砖窑设在村外,孤零零立在河边。
砖窑后不远处就是村落,还能看到大片农田,虽然两个村子离得近,但上河村的庄稼长势明显不如下河村,稀稀落落的。
林氏心里比对着,隐隐有些自豪,像看到自己孩子优异的成绩单。
“那个...” 崔成良鼓起勇气开口。
林氏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看向他。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替秦寡妇说话。” 崔成良磕磕绊绊解释,万事开头难,起了话头,后面的话越说越顺,“以后我不会再替她说话,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们站在一块。”
“其实...”
“今天这事可能怨我,今早秦寡妇找我帮忙,我...说了些狠话,跟她划清了界限,可能她怀恨在心,这次把我们卖残碗的事捅了出去。”
林氏诧异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