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秒后,徐长逸傻眼了。
崔景文身子一弯,探出一只手,直直冲着毁灭徐家下一辈而去。
徐长逸吓得撒开胳膊,一个高蹦出三步远。
“你你你,你无耻!!”
崔景文理了下发型:“再来,让你看看这段时间我在村里的学习成果。”
开玩笑,这些招数他在学生时期天天玩,他可是兄弟里站到最后的。
“不来了,不来了。”
村里太可怕了,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把他不苟言笑的兄弟磋磨成这样。
裴玉眼含笑意,没想到他俩竟然是好友。
看起来关系十分要好。
徐长逸这才想到还有正事,收了脸上的笑意,走到裴玉身旁,替他把脉:“裴少爷可觉得胸闷疼痛,心神不安?”
裴玉浅笑着摇头。
“不曾,只是有些反胃。”
“脉象没问题,你是不是吃了我爹配的护心滴丸?”
见裴玉点头,徐长逸接着道:“这是药性所致,休息一会就自行缓解了,我爹说你现在正在吃治心疾的药,最好不要再吃别的药,容易药性相克。”
“好,我知道了。”
徐长逸挠挠头,又道:“要不等会我爹忙完,让他再给你看看吧,我医术也不精,别延误了病情。”
全家这么多人,娘唯独对他掐着耳朵叮嘱,让他别去招惹裴玉,所以徐长逸对裴玉接触不多,也不敢妄下决断。
“无妨,我信你。”
裴玉笑意温和,脸上像渡了层柔光,又仿佛覆了层面具。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当一个易碎的花瓶,回应别人拘礼又疏离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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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他感到自己是正常人,就是上次崔景文喊他抓贼。
那一瞬间,嘈杂的街道都好似鲜活了不少。
屋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徐长逸对着崔景文挤眉弄眼,崔景文不甘示弱瞪回去,崔昭昭抱着包袱,也不知道徐老太医什么时候过来,她好想回家。
灌了一肚子茶水后,徐老太医小跑着赶回来,看到崔景文时眼睛一亮,但来不及打招呼,捂着肚子去了后间。
“我爹,可能内急呵呵...” 徐长逸干笑着解释。
过了一会,徐老太医神清气朗走出来。
虽然徐长逸跟崔景文同岁,但他是家中小儿,徐老太医的年纪跟崔老汉相当,已经年过五十。
而徐老太医却精神矍铄,挺直的身板宛如一颗劲松,举步生风。
徐老太医先给裴玉切脉,闭起眼睛把过脉后,缓缓睁开眼。
“没什么大碍,只是猝然受惊,心无所倚,致使气机逆乱,现在已经顺过来了,休息两日就好了。”
徐长逸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他的半吊子医术算是蒙对一回。
徐老太医刚要收回手,突然疑惑道:“你这脉象,实脉有力,像是吃过大补之物。”
崔昭昭心里一紧,不会吃出问题了吧。
“我吃了几根参须。”
“原来如此。” 徐老太医收回手,“只用了几根参须,就有如此药效,可见品质上乘,你的身子可以偶尔服用人参,但不可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