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究竟怎么,大夫?”范姨娘看着面色不虞的大夫。
妇人的容貌实在是出色,虽然看得出已经年纪不轻,但是美貌却难以掩饰。她身上饰物不多,但是仍能看出皆是珍品,眉眼低垂实在是令人忍不住跟着难过。
大夫迅速低下了头,“大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疲累,需要好好休息,还需吃点药。”
“好。”妇人何尝不知道他是过于疲累,但是生在这样的家族,又加上自己不能给他什么助力,若是不拼尽全力,如何能够取得成就。饶是自己只是一介女流之辈都知道,既然注定对立,要是争取不到家主的位置,那他们母子俩人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妇人的眼中冒火,自己的儿子比嫡子可强得多,即使地位悬殊,陈家任谁嫁娶都不是人物。陈家是六大世家之一,无论是否嫡出都是值得看重的,更何况同为家主之子。
说到底还是那蠢妇恨毒了自己,所以才给我儿安排上了这么一个婚事。
“春桃,送送大夫,等会拿着方子让下面的去药房里取药。”范姨娘挥了挥手。
“是,夫人。”春桃恭敬的弯腰。
“大夫,这边走。”春桃看着颇为紧张的大夫一路上宽慰了他许多,这也是正常的,陈家的权势任谁也不能轻视。更不要说他们还是主支,陈家在这京城的繁华之处有这么大一个府宅,只用腿走也还要许久,更不要说细看。
这大夫不是府上的,夫人信不过大夫人,大夫人之前可是在大少爷上考场之前都使过坏的,幸好大少爷争气,都这样了还能考上秀才。哪像大夫人的儿子,屡考不中,成天就知道把嫡出嫡出挂在口上。
但是家主是最不在乎的,他最在乎的还是能力,平日里经常因为二少爷的话打他板子。
范姨娘回到了内室,看着在昏迷中喃喃自语的儿子不由得心痛极了。
“小姐,您别难过了,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能醒来的。”姜嬷嬷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是落难的官宦之女,小时候原本也是经过教养的,但是后来落败了,家中男子都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小姐本来在教坊司,后来阴差阳错被仇家再次盯上了,这才被卖去了扬州做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