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随着茶盏被放置在底盘上的细微声响,阿蕾奇诺勾了勾唇角看向斯卡拉姆齐,“该说不愧是和多托雷共事太久的原因,你和他的性子倒是越发相像。”
她极少流露出情绪的眼睛此刻正透露着一种不加掩饰带着怜悯的恶意,不像是同情,更像是嘲弄,让斯卡拉姆齐觉得异常不适。
她眼中的情绪,就像是在否定他这个人一般。
“阿蕾奇诺,你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一旁的多托雷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将手中的一只细口的瓶子晃了晃,透明的瓶子内跳动着一团黑红色火焰,不停扭动着想要冲出束缚。
最终瓶子“砰”的一声炸开,多托雷挥挥手将四散的碎片扫落在地,语气真诚,“看来,还需要更多的样本。”
阿蕾奇诺将投在斯卡拉姆齐身上的视线收回,转而看向多托雷,轻轻哼笑了一声。
会议室的大门此时被大力的拉开,人还未进屋内,声音倒是先到,男子语气充满愤怒。
“你们让谁加入都行,唯独那个刽子手不行!”
原本会议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这人的到来显得异常和谐起来,纷纷带着些不悦转而看向这位不在邀请之列的“客人”。
“呵,还真是拉低了这场会议的下限。愚人众的内部会议轮得到你个废物来反对?”
斯卡拉姆齐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看向普契涅拉,“这就是你安排的安保,还真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又或者是,你本身就是这么打算的?”
潘塔罗涅镜片后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与平日间与谁都和和气气的模样不同,此时的眼睛中满是不善的看向来人,“此前的事我还可以看在市长先生的面子上当做没有发生,只是如今,你的手未免伸的有些太长了。”
“你这就说笑了不是,看我的面子做什么?”
普契涅拉转而将视线从潘塔罗涅的身上移开,带着些怨怼的看向来人,“归根到底还是内部的事情,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格莱布,你越界了。”
就连一直坐在首位在此前未发一语的老者此刻也睁开了本在假寐的眼睛,星辰状的瞳孔平静的注视着来人,
“还是说你要代替女皇陛下向我们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