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家宅中只要是没有佩戴纹章或是地位低于自己的人,都可以被他随意处置,反正父亲他会帮他解决掉之后一切的麻烦。
就像被他之前解决掉的那个私生子一样,父亲对他的处罚无关痛痒,也只不过是被禁足而已。
“跪下,爬过来!”
他舔着嘴唇,想象着等下自己终于不用再用折磨动物来舒缓自己心中的暴虐,眼前的这人衣着普通,估计是哪个下人不顾规矩带进来的孩子,不过长得还算过得去,惨叫声想必应该要比猫咪动听一些吧?
他看着进门的少年没有丝毫的动作,不由得有些愤怒,想要撑着腿站起身来,只是在低头的那一瞬,视线中有着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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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恐胡乱的捂着脖子,拼命了瞪大眼睛,却不能阻止血液从他的脖颈中喷涌而出。
他张张嘴想要开口,想要喊父亲过来救他,却发不出呼救,从他的喉咙中只能发出些微不可闻的无意义气节,那些无意义的气节比血液涌出他身体的声音还要小得多。
他躺在地上,感受着四肢逐渐失去控制与温度,拼命地用尽全力的瞪大双眼,想要多贪恋一秒这美妙的人世。
只是与他逐渐失去色彩的眼睛对上的,是一双被扒皮扒到一半,已经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带着恐惧与疼痛中死去的沾着血的异色猫瞳。
若木蹲下身,在旁边的几只笼子内看了看,大部分猫咪已经死去,只有一只黑色的幼猫还趴在笼子上,对着靠近的他呲着牙。
看着对人保持着攻击性与戒备的幼猫,,因为毛皮颜色过深,判断不出有什么伤势,但毛发还算蓬松,应该是被抓到的时间尚短,还未受到太过折磨的对待。
他拎起笼子,准备走出房间将猫咪藏起来方便等会任务结束后带走,在走出房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已经躺在地面上的少年,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用“拟人”来描述都称得上夸张的修辞手法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饼。
不像他,心善。
好歹杀生不虐生。
虽然也许有时间不太够用的关系在,但他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