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见山的向宇文义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宇文义很快被他的真诚所打动。他深知赢恪的份量。摒弃前嫌,相互合作是他的唯一选择。至于新仇旧恨,那只能等到他登基的那天再说。
赢恪见宇文义亲自出面澄清,立刻怒斥道:“大胆程实,你竟敢污蔑老夫,该当何罪?”
程实吓的瑟瑟发抖,立刻跪下捣蒜似的的磕头:“臣一片赤胆忠诚,恳请陛下明察。”
赢恪却是不依不饶,不断的变换语气威逼宇文开疆。其他人也见风使舵立刻附和。
宇文开疆心里其实早就拿定主意,不管真相如何,今日有人胆敢跳出来质问赢恪就这是好事。不管结局如何,总得有人跳出来做第一人。所以,他必须保下来,才会有第二人,第三人站出来。但是经验老道的他觉得此时火候还不够。
等到两人吵到一定程度时,宇文开疆才慢慢的开口道:“既然武威王亲自出来辟谣,此事就此作罢。至于程爱卿只是替朕的儿子打抱不平,只是方式方法愚蠢了些, 并无大过,就此作罢。”
赢恪开始不依不饶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启奏陛下,今日若不严惩程实,日后就会有更多人诬陷老朽。老朽的确老了,只是安安心心恪守本分为大宛出一份微薄之力。对这些风言风语,老朽是真的无精力却处理。但事关个人清誉,老朽又不得不理。”
这一幕宇文开疆心里早就料到了,心里厌烦,“滚”字都到嘴边了,还是被他压下去了。怒气冲冲立刻变成了慈眉善目,笑道:“丞相,程爱卿不是也夸赞你是国之柱石了吗。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承蒙陛下抬爱,老朽受之有愧。但今日之事事关老朽个人清誉,身为读书人,此事非同小可。”
宇文开疆心里不悦,但嘴上依然只能和稀泥:“哎呀,丞相。你没听说宰相肚子能撑船这句话吗。清者自清,朕又怎会相信这些风言风语嘞。你就放心的替大宛鞠躬尽瘁吧。”
赢恪依旧老泪纵横,激动道:“陛下,陛下。”
“好了,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朕乏了。丞相年事已高赶紧请起吧。不然,朕可要亲自上前搀扶了。”
赢恪心有不甘,但知道该收场了,只好说道:“陛下龙体事关国本,还望陛下多多休息保重龙体。”
宇文开疆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