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也知晓大家为何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心中也是疼痛难忍。
沉默了一阵,渝尔道:“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沐白微微一笑,道:“修仙之路太过遥远,有些事我等不及,我要自己去。”
众位师弟面面相觑,听不懂他的话。
清昙确是知道的,沐白的家事在他上山之前就有耳闻,他一直认为五岁的沐白不会有太多的记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渝尔道:“大家都很舍不得你,二师兄,你是要去哪里,以后我们可以去看你,你也可以常来走动。”
沐白微微一笑,看着远处,沉声道:“我要去军营,去岑大将军帐中,我要去建功立业。”
琴浅听到他这样说,便道:“我也听说了,现在北戎和乾国又在蠢蠢欲动,边境上的小小冒犯时有发生,二师兄这会儿选择去投军,也是极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沐白不语,他的话,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确是假的。
建功立业他不在意,他要去的原因就是那个人在那里。
他也很舍不得上善观,舍不得。
清昙瞧出他眼中的纠结与不舍,走上前去,轻轻拍拍他的肩,道:“只要心中有道,随时都可修行。不必执着于在观中修行的。沐白,你不管是在上善观,还是在营中,都是我的师弟,也是他们的师兄。”
沐白眼眶微热,忽然忆起了第一次见到清昙的样子。
十岁的清昙一丝不苟的像一个大人,牵着他的手给他介绍上善观,会在吃饭的时候给他添菜,会在睡觉的时候给他掖掖被角。
有那么一瞬间,沐白几乎是要放弃了,心里一个人使劲儿说着,不要走了,留下吧,就在这里,什么恩恩怨怨,什么是是非非,都忘却吧。
可是不行,很多个午夜,沐白会被自己心中那根刺扎醒。
沐白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众人虽知道沐白平时不爱说话,性格坚毅,独来独往,但也知道他只是不苟言笑,绝对不是一个坏人,现在都有了惜惜之情。
琴浅道:“我还听人说,陛下不仅要扩充军营,还要招女兵入营呢。”
“女子入军营?他们去做什么?煮饭吗?”
“她们能上阵杀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