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周从闻就收拾好了情绪,让人将周怀渊架走。
周家老宅,孟可柔心疼地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眼里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度涌上了眼眶。
她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哭声吵到他。
......
周怀渊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睡觉,姜虞桉走了一个多月,他在这一个多月里,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他被周从闻带回来时,刚将他安置好没多久,段暄就跑过来说周怀渊发起了高烧。
孟可柔吓得有些六神无主,连忙打算喊周从闻将儿子送到医院去。
好在段暄按住了她,说他们那有沈悟天一早就准备好的退烧药,周怀渊发烧时,都是吃那个。
孟可柔这才冷静了下来,随后又生气地去捶自家老公,道:“都怪你!给儿子注射这个东西干嘛啊?!好好地把人带回来不好吗?”
周从闻沉默着任由妻子发泄情绪,等她停下动作后,他抬了抬鬓角已经发白的脑袋,有些自嘲地对孟可柔道:“可柔......你知道儿子刚刚在机场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求求我,让我放他去......”
孟可柔听到这,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抽泣道:
“这叫什么事啊......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过得这么苦?明明仇好不容易报完,明明他才刚刚开始......知道了如何爱人,为什么他和桉桉都要经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啊?”
听着妻子悲戚不已的哭声,周从闻心疼地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男子汉大丈夫的眼眶,蓦地也染上了一丝湿润......
周怀渊这次的高烧来得突然,吃了退烧药,温度也只是下去了一会儿,过一会又会烧起来。
孟可柔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连吃饭也不愿意下去。
沈悟天中途也来看过周怀渊的情况,只要烧退下来就没问题了,要是后面还是反复的话,就让段暄把周怀渊送到他医院去。
迷药的时间都过了,周怀渊还在昏睡,孟可柔越发的心焦了起来。
直到天色变暗,周怀渊才忽地动了动唇,孟可柔忙俯身去听,他想说什么。
“别......别走......桉桉......”
听到他睡梦中的呓语,孟可柔鼻尖的酸涩感再度袭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周怀渊这样,他在自己面前,连笑容都很少,说话也有种公事公办的味道。
只有在姜虞桉那个女孩面前,周怀渊才好像是活的,而且,她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