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暂且不知道黄老太他们要大晚上开会商量如何对付她。
她抱着了足足有十根的棍子,兴高采烈站在厨房门外:
“娘~你看黄老太他们人还是可以的,房子比脸还干净,竟然还怕我们没木柴烧火给我送棍子了!”
坐在屋檐下的沈毅:……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抢来的吧?
苏黎回头看了眼自家闺女抱着的棍子,淡定地把锅里的菜盛起来。
“礼尚往来,我们没有养猪,今晚的洗碗水就送给他们吧。”
于是,凌安在睡觉前拎着洗碗水出门,跑去凌家鬼鬼祟祟用刀子打开门,猫着腰进去,把洗碗水倒进凌家的水缸和烧水的锅。
拎着空桶离开,她抬头看了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脸上有笑意在漾开。
经过沈毅家时,沈毅跟特意等着似的,推开门直勾勾看向哼着小曲儿的人。
凌安挑了挑眉,放下小木桶,凑过去在沈毅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是不是惦记这一口很久了啊?我亲我娘的时候就看见你渴望又羡慕的眼神了!”
沈毅借着月色盯着凌安殷红的唇,咽了咽口水,想亲又有些犹豫,不敢有所动作,怕唐突了心上人。
“安安,我什么时候‘恢复’双腿合适?”
凌安歪歪头:“明天我娘就会对外宣称给你治伤,在适当的时候你出门用单拐,大家就知道你有所好转了。”
演戏不能半途而废,需得循序渐进。
晚饭那会,凌安和沈毅就把今天在县城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了苏黎。
他们知道了温焕章和贺舒琴的遭遇,也亲眼见证红袖章大喇喇闯进门打砸搜抢,还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更多类似的故事。
凌安和沈毅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这年头的城里也没那么好。
相对来说,他俩在乡下还自在些,没那么多人管束他们。
尤其是凌安今日打凌家人再次一战惊人,大概没有不长眼的敢明目张胆来找茬。
话虽如此,沈毅还是要“恢复”好,才知道老领导能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工作。
以他现在的状态,老领导以为他双腿残疾,即便给他安排也给不了什么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