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缘抬起手抓着对方的袖子晃了晃，脸上止不住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就是烂好心，这些人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没了就没了，反正之后还会有新的人产生，等秩序建立好之后，就能稳定下来了。”

白发姑娘看起来还是很生气，好歹没有甩开竹缘的触碰，没好气地坐在她身边，抬手拂乱了桌上的棋局。

“力量没有了还能修炼，但人没了，再有新的人出现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哼，我说不动你，有需要帮忙的记得喊我。”

看着凶，其实是个心软的姑娘。

竹缘忍不住喊道：“福瑞……”

“竹竹？”

竹缘睁开眼睛，就看见周霁正坐在床边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怎么了？”

“你又做噩梦吗？”周霁靠近竹缘，抬手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转头调低了空调的温度。

“……没有，记不清了。”望着那一双澄澈的眼睛，竹缘眼神飘忽了一会，低头抓着身上的空调被，苦着一张脸。

随着梦里的画面愈发清晰，出现次数越多，竹缘心里的猜想也愈发清晰。

甚至有什么渐渐蒙上了她的心头，让她对周霁的感情，甚至对其他所有事情的情绪起伏都越来越平淡，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这一回，莫名的，她不想和周霁说自己的梦了。

或许有些事，不是周霁能掺和进来的，她不想害了他。

周霁敏锐地察觉到竹缘的情绪不对，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但看竹缘的模样，他又不好去追问。

“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

窗外的月光照进房间，正好打在挂钟上，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竹缘不免感到诧异，周霁这个点居然还醒着。

“啊，我就是刚刚醒过来的，正想继续睡，就听见你在梦呓。”

“噢，那休息吧，明天许姐姐还邀请我们一起去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