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当年小玉的爹娘，是娘亲和孙悟空一起害死的，现在，现在我怎么可以……”

皓书看着娘亲愁苦的样子，便拉着她重新坐下身来，轻声问道：

“娘，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儿子一直都是知道一些，又不知道一些。”

“其实说来话长，一千三百多年前，我和你舅舅在被天庭追捕的时候，就常常被小玉的父亲五哥陷害，一次次被五哥出卖，每一次都差点死无葬身之地。但作为他的相好，狐妹，一次次于心不忍，都选择帮助我和你舅舅，让我们脱离险境。所以，狐妹是娘亲的挚友，而五哥则是我和你舅舅的仇人。至于，五哥和狐妹的感情，五哥一次次为了仕途，放弃狐妹，所以你狐妹阿姨其实对他已经伤心透了！”

皓书听完，满脸不解，“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他狐妹阿姨还会和他生下小玉呢？”

“你狐妹阿姨此生只见过五哥一只公狐狸，她陷得很深。一千三百多年前，我和舅舅送弱水上天庭的时候，被天庭围攻，天庭说话不算话，劫持了我，后来，你舅舅拼了命去救我，打得天庭毫无还手之力，天庭为了妥协和装清高，就把责任都推到五哥身上，并且，还给了五哥死刑，要在你舅舅大婚之日，送他一个五哥的头颅。”

皓书点点头，评价道：

“虽然听着五哥算是个替罪羊，但他确实坏透了，死了也活该。然后呢？娘！”

“你狐妹阿姨心软了，生死关头，还是求着我们去救他，我们深受五哥的残害，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就算我们抛开个人恩怨，也不能去救啊！五哥为了仕途就不要狐妹，出了事，自己先跑，这样的人怎么会对狐妹好呢？所以我们坚决不救！可谁知道这倔丫头，竟然自己上天救！那不是去送死，去陪葬吗？”

皓书接故事道：“所以舅舅心软了，就去救了？”

杨婵点点头，满眼无奈地说道：

“是，他当时没有想太多，就想着这么善良一个精灵，不能去送死，所以你舅舅去救下五哥了。但是当是你狐妹阿姨已经学了劈天神掌，你舅舅就让狐妹不许教他，不许让他害人。你狐妹阿姨是答应了的，可一千年过去，你狐妹阿姨，因为陷得太深，没有做到！还是教给了他！”

皓书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狐妹阿姨真的是！就跟现在的小玉一样单纯！”

“然后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他们一成亲，就把小玉的姥姥给气跑了！然后就到了一千年以后，唐僧师徒经过，被五哥给掳走了！孙悟空在他的劈天神掌的攻打下，实在是无法取胜，他去搬救兵的时候，正巧又遇到了我，我没想到，掳走唐僧的竟然是五哥！怎么说，五哥夫妇都是我的故交，我不想跟他们直接交战，所以……”

“所以，您就把宝莲灯借给了孙悟空吗？”

“是。孙悟空在我的宝莲灯的帮助下，让五哥没有还手之力，狐妹阿姨也确信了是五哥掳走了唐僧，她废掉了五哥的劈天神掌，还把唐僧还给了孙悟空！本来这就结束了，可被废掉劈天神掌的五哥，就是不死心，还去跟孙悟空奋战，你知道的，孙悟空，你不惹他，什么都好说，你如果惹他，一个不小心真的会丧命！所以他给了五哥几棍子，你狐妹阿姨来护着，孙悟空一个不小心，打错了呜呜呜呜……”

杨婵不禁把自己说哭了。

皓书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杨婵捂住胸口，痛心疾首说道：

“都是娘不好，娘如果直接出面，直接帮着孙悟空救走唐僧，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皓书抓住杨婵的双臂，心急如焚地劝说道：“娘，就算您赶去了，难道五哥就不会垂死挣扎吗？难道他以后就不会作死吗？这不能怪您啊！”

杨婵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认同，“但……” 她欲言又止，嘴唇轻颤，眼神中透着纠结与迷茫。

“如果他自己不掳走唐僧，如果他不垂死挣扎？如果狐妹阿姨当年就坚决不教给他！明明他们自己错了这么多，与你何干呢？要这么说，不是舅舅，还不会有小玉呢！”

“儿子，但是不管怎样，小玉没了爹娘，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能还害她没了姥姥呀！”杨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隐隐泛起泪光，神情中满是不忍与怜惜。

“那怎么办？娘！任由她们发展下去，就算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手，又如何？她们危害人间，会遭天谴的，到时候她们双双毙命，您是不是又要自责？”

“儿子，你别说了，娘的心好乱！”杨婵站起身来，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