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即便巴特胸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十几回合之后,仍然是被李建国一个扫腿,摁倒在地。
尤金和长命惊叹的微张着嘴。
挣扎中余光瞥见这一幕的巴特心中更加郁卒。
不过由于李建国钳制的紧,挣扎无果,最终巴特只能不情不愿的拍地认输了事。
这一次,面对李建国伸出来的友谊之手,他没有拒绝。
他抹了一把脸,借力站了起来。迫不及待问李建国“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民。你是一个战士!一个厉害的战士!”
李建国茫然的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尤金在旁边帮他翻译了巴特的话。
李建国洒然一笑,“当年全军大比武,我是第一名。”
尤金眼睛一亮,兵王呀。
巴特听了翻译的话,终于觉得被挫败的自尊心挽回了些许。
能加入黑荆棘,保护权贵人物,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能打败他的,自然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他心悦诚服的对李建国伸出了大拇指。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臂膀,表示敬佩和友好。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相视一笑,很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尤金立刻对李建国发出邀请“我想雇佣你,负责我国内的安保。
你也知道的,他们,”尤金比了下几个正在一起说话的保镖,“不懂中文,这很不方便我在国内的生活。”
“而且,”尤金摸了摸长命的头发,“我不能无时无刻陪在这孩子身边。
这种时候,我希望有个信得过的人,帮我保护他,让他安全的长大,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长命按着尤金摸着他头顶的手,把脑袋后仰,小脸朝上冲他灿烂的笑。
尤金失笑“你看,长命也很开心呢。”
长命立刻站直身体,去抓李建国的手,哀求似的撒娇道,“建国哥哥,陪我一起吧,我们和哥哥一起。好不好,求求你了。”
李建国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啊。
“你还有什么拳脚功夫比较出众的战友么?也可以叫来。毕竟你一个人太少了,保护我们两个,也没有分身术嘛。”
李建国没有一口答应,他谨慎的问“那您觉得叫几个比较合适。拳脚比较好的,我认识一些。”
“你信的过的,品行不错的,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都可以叫来。最少7个人。
确保我和长命,每个人身边都有4个人随时保护。当然了,多多益善啊。
唔,如果没有合适的,先把身边人配齐也好啊。有问题么?”
李建国摇摇头,“没有问题。我这就写信给我的战友,让他们赶过来。”
尤金一言难尽,“没有更快些的方式么?传真?电话?毕竟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李建国也沉默了,那些方式还真没有。
他要联系的这些老战友,也都是一些没什么背景但是手里又有真本事的。
家乡无一例外,都是老边穷地区。
听李建国反映的情况,尤金也沉默了。毕竟他在国内,也还没有正式落脚点呢。
想了想,他叫来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王知文,他随行的翻译之一,问可不可以先把通讯地址写在外交部。
王知文痛快的应承了下来。
很好,地址的事情解决了。就差写信了。
小主,
尤金扭脸就去催李建国写信。
然后,自觉解决了大问题的尤金,放开心事,拉着长命,继续去玩了。
当天,尤金就要求李建国也搬入别墅,陪长命一起,住在他的隔壁。
有着亲人在身边,连入睡,都更觉得踏实了呢。
第二天早餐时间,尤金提出想去看看长辈和表姐,拜祭一下亲人。让他们看看他,顺便看看长命,他要把这个孩子带走啦。
李建国没多想,就答应了。
倒是陪同的村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年景一直不好,所以李家人都葬的比较简单,知道尤金会来,能做的也只是组织人手临时突击把土重新添了添,又把周边杂草清理一下而已。
不过尤金并不介意。
来之前他就有了比较充分的心理准备。
不过在带着长命拜祭过一众长辈后,尤金还是皱了皱眉,墓地比他预想的还要简陋。
尤金他不懂风水之类的事情,其实也不迷信。
可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还是让他决定,对这具身体的亲人们再好一些。
他低头摸了摸长命的小脑袋,得到了小孩子红着眼圈小小笑容,“我想把家人们的坟茔都迁出这里,”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觉得周遭景色也不好,实在不喜欢。于是扭头问村长“村长觉得哪里合适呢?”
村长其实觉得这块地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农家人讲究但也不是极端讲究。
何况他偷偷打量跟在那个少年身后的仆人管家和保镖,天老爷!这些坟现在不会冒着他看不着的青烟呢吧?
他很想和尤金说别折腾了,你的存在就说明这块地儿的吉利程度了。
不过话刚到嘴边,念头一转,哎?一个家里,就剩俩孩子了,那这个地方真的好像是不得行,得挪一挪啊。
唉,本来还想着把自己家的坟都迁来沾沾福气呢,这么看来,还是别了,别有命挣没命花啊。
村长脑海里转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咱村附近还有好几个山头,不高,但是景色都不错。”
“我帮你找人算算,这迁坟,你还年轻,这里门道可多。”怕尤金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轻重,赶忙又劝了劝。
拜祭了祖先,兄弟两个在大家的簇拥下回去休息暂且不提。
另一边,李建国的弟弟,李建军的心,快被连日的嫉妒啃噬殆尽了。
早在那个华丽的别墅动工,他就隐隐有了盘算。
想看看是谁家时来运转,他一个文化人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抱个大腿,从此飞黄腾达,把看不起他,阻止他出人头地的村里人都踩在脚下。
知道是李长命那个小崽子的机缘,他简直对他那个大哥恨得牙齿咬出了血。
又是他!又是他!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一个破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
有钱也不给他们这些照顾母亲的人,就知道自己留着花,宁愿把钱便宜外面的小杂种,也不给自己的侄子。
明明他们才是亲人!明明是他奉养母亲!明明他自己不能人道了,他好心让孩子给他养老还不领情!
那个小崽子也是,竟然有这么富有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