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愿赶到城东石阳派出所的时候,卫惟康正顶着红肿的脸颊冲年轻民警嚷嚷:“您怎么就给我大姐打电话呢,不也写了我二姐电话,您可真会挑。”
年轻民警一脸无语,只觉得这小伙真是个神经病,不让打你自己就别写啊。
仲司烨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身边的人冲上去就给了那正嚷嚷的男子一记大脑刮子,指着他怒骂:“卫惟康,你真是出息了,来北市没打招呼就算了,还把自己搞进这里,你冲人家喊啥呢,给我道歉。”
“大姐,我不是不说,是还没来得及,这不就遇上那伙人给我打成这样了”卫惟康指了指旁边挂彩的一伙年轻人。
“少废话,先道歉。”卫惟愿坚持道。
卫惟康迫于她的压力只能不情愿地向年轻民警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凶您。”
工作人员看了看这暴脾气的姐弟,尴尬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好好解决问题,别动手。”
卫惟愿脸腾地变红了,扯出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好的,麻烦您给我说下现在情况?”
“说来我们应该感谢你弟弟的,感谢他误打误撞帮了我们一个忙,不过他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你还得管管。”
原来跟卫惟康起冲突的这伙人是一个长期乔装乞讨诈骗的小团伙,他们有时是没手没脚的残疾人,有时是落难骑行者,有时是救母心切的少年,真可谓花样百出。
这伙人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小孩,大部分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进入社会早,没有学历,做一些零工挣钱度日。一次意外的行骗乞讨尝到了甜头,一伙人就不再打零工挣辛苦钱,开始了他们的行骗之路。初入社会,心思简单的卫惟康就中了招,被骗走了两千元。
后面又因意外巧合在网吧碰上这群人才知道自己被骗,恼羞成怒的少年和行骗乞讨的街头混混当即在网吧打了起来,遵纪守法的网吧老板好心地报了警,一行人就被带回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民警一查才发现这是他们跟了好几个月的骗子团伙,多亏了卫惟康行骗团伙是全给圈进来了。
卫惟康在年轻民警绘声绘色地描述当中,不由得挺起胸膛,冲姐姐眨了眨眼,一副快夸我的骄傲模样。卫惟愿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刚刚挺起的胸膛瞬间就垮了下来,一脸的委屈。
“那您看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卫惟愿问道。
年轻民警语重心长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弟弟也太冲动了,还有点不服管教,这次就罢了,下次不一定这么好运,你们两口子把他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什么两口子?”姐弟俩还是第一次这么默契。
年轻民警指了指从进来就未说过一句话的仲司烨尴尬道:“啊,不是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你老公。”
卫惟康瞅了瞅从一进门就一脸不耐烦的仲司烨,又冲年轻民警嚷嚷起来:“我就说您这人眼神有问题,让你打我二姐电话,结果你打给我大姐。我大姐这么年轻漂亮,你就自动给她找了便秘脸的大叔做老公。”
“卫惟康,你给我闭嘴。”卫惟愿此刻真想拿针线把他嘴巴缝起来。
她悄悄瞄了瞄仲司烨的方向,见他看过来便扬起满是歉意的笑容。
被称作便秘脸大叔的仲司烨脸更臭了,出口的话也冷了几分:“快点解决,浪费时间,在外面等你们。”便转身出了门。
卫惟愿闻言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跟民警沟通后走完程序领着丧眉耷眼的弟弟出了派出所。
“哇,姐,姐,这车真牛。”卫惟康一出门直冲到停在外面的劳斯莱斯幻影绕圈打量。
“你不是我弟,请停止你的丢脸行为。”卫惟愿又一次无语。
“姐,你给我和他拍个合影吧,找好角度,别拍车牌,保护车主隐私。”卫惟康毫不在乎她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