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走路不便,几个人的速度也很慢。蔡夫人终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贵妇人,累了就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
陈就只好让士兵抱着刘琮,给蔡夫人换一下手。蔡夫人犹豫了一下,就把刘琮交到士兵手中。
又过了一会儿,在士兵的怀里睡着正舒服的刘琮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他虽看不清楚,但明显感觉抱他的不是母亲,心中一阵害怕,哇哇大哭起来:“哇……阿母……阿母……”士兵手足无措。
夜晚的寂静突然被打破,蔡夫人吓尿了,连忙从士兵手里接过刘琮哄了起来,又捂住他的嘴:“琮儿,琮儿,别哭!”哄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把刘琮给哄安静了。
陈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催促:“夫人,恐怕要惊动敌人了,快走,离开这里。”
几个人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次日,刘敬起床,周泰便匆匆来报。
“州牧,昨晚暗哨发生有些异样。”
刘敬一开始不以为然:“出了什么事?”
“大概四更前后,暗哨躲于林中,似乎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只是,哭了小一会儿后,就停止哭泣了,暗哨循着声音找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本来我以为可能是暗哨听错了。”
“后来另外一个暗哨说好像也听到有小孩的哭声,这恐怕不是听错了,而是真的有小孩。可这里乃襄阳城处,周边没有村落,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是有人带着孩子从襄阳城里面出来了,真该死。”刘敬勃然大怒,他迟迟不想攻打襄阳,就是因为大局已定,想迫降刘表,或制造恐慌,让攻城时减小伤亡。如今有人带小孩逃跑了,这逃跑的或许就是刘表。
“正是,我意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