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原本的俊容,此刻却被添上了极深的刀痕。
她弯腰细看了眼齐津舟的伤疤,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好办,会落疤。”
这么深的刀疤,齐津舟的仕途算是毁了。
怪不得九秋欲言又止的。
闻兰月哽咽道:“若是我早些承认我是……”
“你不是,”齐津舟突然开口打断了闻兰月的话,“是他们在冤枉人,你莫要认。”
虞秧走到桌旁,看到了桌子上的试题。
上头都是招才榜的题。
好在上头除了墨迹什么都没有写。
她松了口气。
还好,这夫妻二人什么都没认。
只要没认,桓盼烟就没法开脱。
闻兰月说:“那你怎么办?寒窗苦读多年,你怎么办?”
齐津舟说:“没事,好歹我也是个秀才,总能养活咱们的不是。就怕娘子嫌弃了我。”
他想扯出笑,又觉脸疼,不由“嘶”了声。
闻兰月忙道:“别笑了。”
虞秧从怀里取出外伤药膏递给了闻兰月。
“先上些药,等回去了,再细处理下。”
闻兰月对虞秧愈加感激。
“秧秧……”
虞秧见闻兰月一脸不知如何道谢的样子,便主动道:“不必言谢,今日来此,是我自己的想法。”
她要来救人,是因着她自己心里憋着气。
如今气出了,她自在得很。
可不需要道谢。
闻兰月攥紧药,笑道:“好。”
不管如何,这份恩,她永世不会忘。
齐津舟也抬头看着虞秧,眸光坚毅,像是决定了什么。
正当此时。
去外头看形势的九秋进来道:“小姐,官府来人,外头已经安静下来。还有,世子也来了。”
虞秧这才起身,故意在九秋的搀扶下,用一副病弱的姿态,走出了屋子出现在众人跟前。
也出现在了谢迟跟前。
谢迟和县令站在一处,他一直看着虞秧,那眼神明显是认出虞秧的意思。
认不出来才怪。
便是九秋和墨鹰跟着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