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策只得点了点头。
虞秧蹲下身,先将尸体上一些随身携带的东西取了出来。
很快,她将一小锦囊放到地上,随即目不斜视继续剖她的尸体。
陆淮策开了锦囊,取出有些湿掉的招才榜。
虞秧只觉得,旁边的氛围一下就不对了,余光还可以看到陆淮策震惊又愤怒的神情。
手套已经血淋淋。
她验完尸,说:“是被短刀割了脖子呛死的。还有一事……”
陆淮策看向她。
虞秧指向还剩一半的肺。
“我刚看到它时,它只是黑的,但方才,它突然起了变化。”
仵作也震惊点头。
“是,我也看见了。”
那肺上突然起了诸多斑点。
仵作说:“说明这人是因着肺热症死的!”
陆淮策:“肺热?”
他望向一脸死灰模样的裴赖,“裴驰野有肺热症?”
裴赖麻木摇头。
“公子身子好得很,哪来肺热……”
他突然顿住,“不对,公子得过小儿肺热症,但那是公子七八岁时的事了,公子早就好了。”
虞秧微微垂眸,作思索状说:“这样说,我倒也想起来了。陆将军知道,早前季神医一直在给我调理身子。他曾同我说,说裴驰野幼时,得过小儿肺热症,他老人家当时去看了,还放言治不了了,没想到裴驰野突然就好了,还活到了现在。”
事实上,这是她当时昏迷时,迷迷糊糊听到季神医和小叔聊天的一段闲话。
若非诸事皆宜符,她根本想不起来,也不会提前毁尸,让肺部露出来。
毕竟没必要,仵作很少会剖尸。
她看向尸体,面色严肃,“可刚刚这尸体的肺,是突然起了变化,一个人两种致命死因……”
陆淮策攥紧手里的锦囊。
确定了!裴驰野是鬼!
还是藏了十几年的鬼!
他已经顾不得是谁杀了裴驰野,只知道这件事很严重。
提议建天极卫的裴首辅的堂弟却是隐藏了这么多年的鬼。
裴首辅……可是他姐夫!
他站起身道:“尸体烧了吧。”
虞秧惊讶。
“这就烧了?不等裴家来人?”
陆淮策说:“不必。此尸带毒,留着危矣。来人,把尸体拉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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