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立马收回视线仔细看向床上的人。
这个裴孟双目紧闭,面容灰败,明明是醒着的却一点不理人。
“裴老家主,晚辈为你诊脉……”
她的手刚搭上裴孟的经脉,门外就冲进来一个人。
“祖父!”
惊惶的声音终究是比人快一步。
裴秀和云锦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裴邺气喘吁吁的扶门而立,看见云锦也在此处时他面上多了几分怔然。
“阿邺,你来了。”裴秀依然语气平和的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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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裴邺没有领情,他走过来一把推开挡在床边的裴秀。
裴孟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只是眼中浑黄一片,看不清神色。
裴邺握住他粗糙的大手,只觉得这手比昨日更加无力枯瘦。
“云师姐,你快帮我祖父把把脉,你那么厉害能轻松解掉我身上的毒,你一定能治好祖父……”
父亲已经不认得他了,祖父最是疼爱他,如今见他这样裴邺心中实在复杂。
云锦皱眉,对他这推人的动作十分不满。
“我正把着呢你就来了,还不把手给我。”
裴邺见祖父闭上眼睛,默默把手放下,让云锦诊治。
裴孟现在全身只有眼皮能动,和往日雷厉风行身体健硕的样子相差极大,连面容都皱巴巴的,老了十岁不止。
云锦诊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只是卧床久了气血不畅,但看着裴邺和裴秀担忧的神情,她又用神识包裹住裴孟全身,仔仔细细的探查一遍,结果除了发现几处旧伤没有别的。
“你祖父左心口有道暗伤,伤到了肺部,平日有咳嗽的举动吧。”
裴邺点点头,疑虑横生:“这只是小伤,他多年前被刺客重伤,早已经养好。”
云锦收回手,闭目调息,片刻后才道。
“我看了,他身上的众多暗伤都不足如此,但他后颈有一处十分隐秘的伤,脖颈连接脑袋和身体,经脉繁多,受损很难恢复。”
裴邺眼中多了几分希冀。
“很难修复不一定不能修复,只要师姐你能修复好,我裴家定当万分感激,日后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裴家能做到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