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见他这样无趣,摇了摇头,哀伤的看着他。
“你不用这般防范我,我除了派人守护你父亲母亲,其余并未做什么,兄长的病我也找人看过,皆是毫无头绪。”
裴邺冷嘲:“若不是你,我父亲的病怎么会加重那么多。”
“这个……你也可以去问你祖父,我是在你父亲病情加重之后才入府的,不信可以去问你母亲。”
裴秀起身离开,不打算再和他浪费时间。
偌大的正厅空寂下来,只有裴邺一人坐在桌边发愣,屋外的侍从不敢入内打扰,只在外面有意无意的徘徊。
许久,裴邺起身走出正厅,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院落布局,看着这随风飘扬的落叶。
好像都不属于他了。
………………
裴秀出门后直接御剑飞去齐天居。
等他到时,万时运已经睡下了。
裴秀看着紧闭的房门,想推开却被两道黑影拔剑逼退。
这是第一次吃闭门羹呢。
裴秀咧开嘴角,数枚银针从指缝射出,两道黑影身形诡异的避开。
“裴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我家主人已经睡下了。”
眉眼清秀的少年挡开暗器,站在门前有些不愉的开口。
“我今日非见不可,你们还是不要拦我为好。”
裴秀握住银针在天台上临风而立,不看他癫狂兴奋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风骨。
阿黎皱眉提剑冲了上去,零三也从另一个方向攻去,无数银针朝二人刺去,他们两个竟然寸步难行,还被逼退数步。
阿黎:“裴公子这是何意?”
“何意?”
裴秀眼睛幽亮,双手指缝夹满了银针,“这就是我的意思。”
阿黎气死了,这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清理起来不知道有多费劲。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万时运披着外袍打开了门。
“裴秀,把你的银针收起来。”
他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责备也没有命令,就好像是见你拉链开了,简单提醒一句,你听或是不听都随你。
屋中透露着几缕暖光,墨发男子披衣立在门旁,眉眼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