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以退为进,故意诱他。
万时运垂眸仔细揣摩金澂的心思,甚至代入金澂的视角思索他所做的一切都出于什么目的。
最后还真被他想到了什么。
金澂虽然被他养得和原文不太一样,但本质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配合着他那清纯小白花的脸,最是容易让人放下心中戒备。
换句话说……
这小子想报复他,或者攻略他。
万时运摸了摸袖口,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一来,那古怪的地方就合理了许多。
报复他,所以说自己被他赶出峰。
攻略他,所以说今日连怀旧都用上了。
金澂以身做局,有恃无恐不过就是凭着他那条命,不能把他逼急了。
想明白后,万时运反而踏实了几分。
金澂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换个姿势,原本以为师尊会像昨日那样心疼他。
可是直到他与薛尧换班,师尊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他在外面驾着马儿,听到车厢内的说话声时,面色阴冷得可怕。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这晚因为没有合适的落脚点,万时运把随身带的帐篷拿了出来。
出门在外一律听师兄的,不论年龄,所以有事他都直接吩咐薛尧,让薛尧再去调动金澂。
这样正好也能避免他与金澂的接触。
夜晚,金澂和薛尧还是挤在一张床上。
金澂依然睡在最边上,一点也不和薛尧挨着。
薛尧却少有的睡不着,他平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有些惴惴不安道:
“金澂,我今日见到一个人模样特别奇怪,皮肤苍白如青灰,面容年轻却双目浑浊,游走在暗巷中,像是孤魂野鬼一样,你有没有见过这种人?”
金澂原本是背对着他,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扭头问了一句。
“那人的双唇是不是暗红如血渍?”
薛尧诧异的与他对视:“是。”
“你是不是与他对视了?”
听金澂这样问,薛尧表情忽然严肃起来,道:“是。”
金澂扭回头,冷漠道:“那你等着吧,今晚他就会来找你。”
薛尧:“?”
他忍不住思索金澂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那真不是人?
万时运与他们同住在一个帐篷内,自然明白薛尧说的是什么,但他没有出声,只在榻上闭目养神。
夜深,帐篷外传来了几声诡异的呜咽,声音雌雄莫辨,分不清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