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做了的。

六本账册上，皆一字一句记录了梁乐山哪年哪月贪污了哪一笔后用什么方法填补，以及哪月哪日扣下商品私卖等。

梁乐山握紧了拳头，面色开始涨红，随后他突然几步过去跪在了司言的面前：“东家……东家！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犯下了此等错事！但求您看在这些年我有所功劳也有所苦劳的份上，别不管我死活啊！我有罪，我该罚！事后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求您别不管我死活啊！”梁乐山又开始了他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到了这个关头了，还是最关心寄给他的那封恐吓信。

司言淡淡的瞧着他说：“三个月前，你去城郊购买那五进的房产回来，路过瞧见了那个女孩向你求饶，你又为何不救她？更甚至连消息也没有递去官府？！我可记得，你手下可是有两个武艺高强的跟在你身侧吧？”

何况，以他这老油条的德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是他干的，可以说是非常的容易。

可他偏偏没有做任何的事。

是购买城郊那五进房子这件事，让他慌了神了？

还是里面住的人，让他不敢暴露一丝一毫？

梁乐山的哭声一止，他甚至还有些茫然，随后才刚想起来似的说道：“我……我当时想着他们人多势众，不想惹麻烦才没去管那女人……”话虽这般说，可他落在身侧的两手却是紧张的细微收了收。

顾七七是看出来的，他类似这样的事情还做过不少，是根本没当一回事！

还真是个妥妥的利己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