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现眼睛眯了眯，猛地端着面前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秋露则是意外看着肖星瑜，柔声问道：

“所以，你也曾是别人眼中的坏孩子吗？”

“差不多是吧。”

“那在你父母眼中呢？”秋露认真看着肖星瑜。

肖星瑜真没料到秋露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好像这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而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父母。

“嫂子，这问题我真回答不了，因为只有我爸妈能回答。”

“那嫂子勉为其难一下你，能让你爸妈告诉我一下答案吧。”

“……”

肖星瑜懵了。

宋南乔立即心悬起来，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这么想知道答案。

万一……万一肖星瑜爸妈……

“嫂子是要我给我爸妈打电话吗？”

“可以吗？”

肖星瑜灿烂一笑：“当然可以。”

当下拿出手机，找到爸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

响了几声后，他爸接听了，按下免提。

“喂，星子。”

“老肖，吃饭了吗？”

“刚吃完，别问了，你妈去跳广场舞了，把我一个丢在屋里。”

竖着耳朵听着的宋南乔和秋露立即偷笑。

肖星瑜满脸尴尬，进入主题：

“老肖，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以前算个坏孩子吗？”

“哎呀，我的祖宗啊，菩萨显灵了吗，你终于懂事了。”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我都憋了快二十年了，你这小祖宗小时候贼蔫坏，住你爷爷家的时候，偷别人家鸡蛋，田里煨着吃，别人放个鸭，你把人家鸭追的满天飞，邻家的王大锤欺负了你一次，你天天往他茅坑里摇爆竹。”

“你爷爷跟人吵架，骂了你爷爷一句老东西，你跑到人家柴屋里放火，你张叔家的那口鱼塘，你在那里住几年，他就几年没养过鱼，村里的狗见到你就跑，你路过的地方，青蛙都不敢叫一声，你爷爷家那个燕子窝，都十几年的老窝了，你住那几年，燕子硬是没来过，你一走，第二年就来了，你说奇不奇怪？”

秋露和宋南乔的脑袋都快磕到桌子上了。

肖星瑜阵阵心虚，虽然有些印象，但真不记得这些事了。

赶紧说道：“这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嘛。”

“大了都不更用说了，把你转到城里来读书，才读初一，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在学校里打了68次架，我和你妈去你班主任的办公室，比你们校长去的还勤。”

小主，

“就那几门课，你倒是好，整个班上都是你的后勤团队，作业全由他们代写。”

“你们老师还怪气跟我说，这孩子有书法天赋，每天作业本上都是不同的字体，一个伟大的书法家要在我们班上诞生了。”

肖爸喘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找到机会发出这股牢骚，继续发力：

“到初二时，那就更是长上翅膀了，同学叫你肖老大，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跟班，家长群里的其他家长天天@我和你妈，好在我和你妈有觉悟，一天改一次群昵称，更别说你初三、高中那两年了，我的天啊，我和你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都佩服我自己。”

肖星瑜真想赶紧挂断电话。

“对了，你怎么问这事？”肖爹问道。

“就问一问。”

“好了，牢骚也发完了，是不是坏孩子这个问题，当然不是啊。”

“那你还噼啪说这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