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他配吗?”
盛谨言手捋着手套,“你和他一样,我都恨,你的案子结了,估计他的案子才刚刚开始,到底是你比他厉害,凡事都压他一头。”
小主,
“盛谨言...”
盛必行气得胸腔直颤,他嗫嚅嘴唇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因为盛谨言四平八稳地坐在他对面,一点情绪都没有。
盛谨言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枯槁的男人,他又说,“再告诉你一件喜事,我又要当父亲了,每次看到你,我就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当一个好爸爸。”
他没了和盛必行再聊下去的欲望,他起身,“我想我们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我问你一句,他日你死了,你想葬在哪?”
盛必行停顿了,他从盛启山得知阮静怡葬在了衡城,她是被他害死的,自然不会也不想和他合葬并骨,那他应该在普通公墓吧?
“随便吧,要是你来收骨灰,扬了我也无所谓。”
这个答案让盛谨言挺满意的,他就知道他和盛必行这辈子都不会和解了,他又问了一句,“爸,你这样对我,你后悔过吗?”
盛必行停顿了,他后悔过,他设想过很多回,他若没有因为乔曦而丧失理智,他和阮静怡应该夫妻和顺的。
他摇头,“没有。”
盛谨言笑得爽朗,“那你爱过我妈阮静怡吗?”
盛必行没说话,只是表情怆然又木讷。
盛谨言冷笑出声,片刻后,他看了看盛必行的手,那双手粗糙有茧,指甲里还有白色的纸屑。
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出了看守所,北疆的雪下得更大了。
许畅在会见室内,他全程陪在了盛谨言身边。
他不解,“先生,你为什么问他那么多话?尤其是最后....”
盛谨言边向停车场走边说,“因为,以后没有机会问了,庭审后,他就不想活了。”
他看了盛必行的指甲里有纸屑,他联想到之前看的国外电影,犯人用卫生纸做成尖厉的小刀。
盛谨言抬眸间,一辆车驶进了停车场,他与坐在后排的盛必天对视了两眼,扯出一丝蔑笑,转身上了车。
盛必天捏紧了拳头对下属说,“夜家那边,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