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青看到卧床的容琳时,心情很复杂。
盛谨言察觉到了这种复杂,他一把拉住容砚青的手。
“爸,我最近要去一趟北疆,盛必行开庭终审,”盛谨言轻笑,“你过来帮我照顾容琳,时间充裕,话不急于一时说。”
容砚青顿了顿,点头,“对,对,还是阿言考虑得周到。”
看到容琳怀孕的模样,容砚青脑中闪过程雪薇怀容思若的时候,母女俩形貌相似,他恍惚了。
盛谨言交代容琳两句就下了楼,靳少霆已经在等他了。
他眉眼挑了挑,“等我呢?”
“嗯,你去你公司,我回我公司,可不是要等你?”
靳少霆整理下领带往出走,盛谨言捞起大衣往外走,外边已经开始下雪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走到门口的两人顿了顿,不约而同地想到两人上初中的时候,在操场雪地里打的那场架。
盛谨言抿唇转移了话题,“靳总,婚期将至,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把婚礼定在冬天?”
“因为思若喜欢冬天,尤其是下雪的冬天,希望婚礼那天也有这样的雪。”
靳少霆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雪落在手心,他意味深长地说,“这次去北疆,你怎么去的怎么回来。可别在折腾我们了!”
盛谨言垂眸点头,“行,我还得等你婚礼当天打雪仗呢!”
说完,他去了停车场,靳少霆紧跟其后。
三天后,盛谨言一行到了北疆。
去酒店的路上,盛谨言突然发现一切陌生又熟悉,恍如隔世一般。
秦卓跟顾瑄打完电话,眼中忧色不减,“容琳开始吐了吗?”
“还没有,”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但是情绪不好,很容易哭。”
秦卓叹了口气,“女人怀孕是真辛苦,瑄瑄昨天晚上吐的都是水,肚子里都食物都吐空了。”
彭朗仰头看向了窗外,北疆的雪很像何栀的那里,那抹穿着红色羽绒服的身影又出现在脑中,他勾了勾嘴角搭话,“还不是你俩造的孽,少生两个不就得了?”
秦卓瞪了一眼彭朗的后脑勺,“我们这是头胎,你这话还是跟阿言说吧!”
盛谨言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你俩先回去,我去趟看守所。”
他的意思是先去看看盛必行。
二人同意,只是又嘱咐开车的许畅,“小许,你和冷锋,谭泽顾好你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