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心底一沉,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的性格一点没变,他和传闻中的一样——心狠手辣,阴晴难测。
即便,他现在是夜明承。
楚然走后,盛谨言翻着“自己”的资料,头疼得不行,他将资料甩在了一旁,他躺在床上想昨晚的梦。
他隐约觉得梦中的女人的身影很熟悉,很熟悉......
盛谨言嗫嚅片刻,“容容...”
第二天,容琳在秦卓和肖慎的陪同下来了盛家。
与上次容琳来不同,而今的盛家萧条又少人,偌大的房子看上去空荡荡的。
花园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指挥园丁修剪花木,而他身后站着的则是一脸审视目光的盛阔。
盛阔看着男人,心中对他是他爸爸盛必天的事满是怀疑,“我们明天去做一下亲子鉴定吧?”
盛必天回头看向盛阔,“好,你想要个安心而已,我当然能满足你。”
这时,他才看到容琳,秦卓还有肖慎站在不远处。
盛阔见盛必天眼波一滞,他转身也看到了容琳等人,他皱了皱眉,“弟妹...”
盛延集团开股东大会的那天,容琳在盛延大厦的楼下碰到了这个男人,她挑着眉眼想着他的身份。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猜测——盛必天没死。
秦卓走到容琳身边低声说,“这人应该就是盛必行的大哥,盛阔的亲生父亲,盛必天。他根本就没死了。”
他眼神幽深了几分,盛谨言之前让他查盛必行是否还活着,查盛启山赞助京华大学皮肤研究院的事情。
只是,他没查出眉目,盛必天却堂而皇之地现身了。
容琳微微一顿,盘算起那天盛启山电话中的男声,当时盛启山的语气虽然平淡却意有所指,管家聂平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她轻声回应,“这人应该就是我那天在与盛启山电话中听到的那个男人。”
秦卓点头,而后看向了盛必天,眸光阴冷。
盛必天笑容恬淡,“容琳小姐?”
容琳没搭理他,转头问盛阔,“大哥,爷爷在吗?我来找他说阿言的事。”
盛阔忙问,“阿言怎么了?”
容琳看向盛阔,他眼中尽是澄明,不掺杂算计的那种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