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把燕窝羹喝了,”秦卓咬着嘴唇片刻才说,“阿言要是看到你憔悴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容琳眼神空洞地看向秦卓,“秦卓,直到现在,你还相信他还活着,对不对?”
秦卓点头,“对,他一定还活着。”
容琳又看向了肖慎,肖慎不争气地眼眶泛红,“我也是相信的,容琳为了肚子里宝宝你也得吃东西。”
彭朗听此拿筷子的手一顿,他心头的酸涩蔓延开来,他拿起粥碗猛地喝了两口粥压下自己的酸涩。
容琳点了点头,“对,我得好好吃饭,不能饿到孩子。”
饭吃到一半,陈闯打来了电话,“秦律,我们已经找到阮静怡的尸体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秦卓觑了一眼肖慎和彭朗,而容琳却几口就喝完了燕窝羹,“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秦卓无奈地叹了口气,“容琳,你和我们出去跑了几天了,你身体会吃不消,你今天在家休息。”
他担心容琳看到阮静怡的尸体会崩溃,因为冷锋说阮静怡和盛谨言是一前一后坠崖的。
若是阮静怡死了,那么盛谨言岂不是也已经不在了?
容琳摇头,“不,我要一起去。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要亲眼所见,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死心...”
忘记盛谨言,她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但对他还活着这件事死心,她还要去尝试。
不然她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她怎么面对未出生的孩子?她怎么有信心活下去把他们的女儿抚养成人?
容琳的眼眶一泛红,秦卓也好,肖慎也罢,彭朗更不用说,他们都通通妥协了,因为这种滋味实在是太压抑,太难受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去了现场。
阮静怡的尸体已经僵硬,她的躯体已经断成了两截,她尸体的周围散落着很多的碎石。
在医院里醒来的周芳曾经说过阮静怡生前腰间被挂上了很多的碎石袋子,阮静怡疼得痛不欲生。
容琳看了一眼边转过了头,秦卓和肖慎阔步上前挡在了容琳的面前,彭朗轻声安慰,“容琳,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她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找陈闯,“陈警官,你不是说你派人在附近的人家找了一圈嘛?他们有没有救过阿言?”
陈闯看着形容萧索的容琳,他心头尽是酸涩,“容小姐...没有人说救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