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玉心口一堵,他觉得喉头都有些酸涩,“阿言...我说的是真的...”
“啧,真假都不重要,”盛谨言掐着烟目光落在别处,“容琳的想法,我都改不了了,更何况你舅舅?我没办法帮他认儿女。”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封子玉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他转了话题,“你来找我是因为失眠还是烦躁?”
盛谨言眼中闪过丝丝犹豫,他缓了口气才轻声说,“因为难过....”
封子玉沉声,“要不我给你催眠,你好好放松地睡一觉?”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个躺椅,点头,“行,但你不该问的别问,我怕跟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个小时后,盛谨言渐渐睡去。
封子玉拿出盖毯盖在了盛谨言的身上,却见他眼角有泪。
封子玉紧绷下颌,他思忖良久还是坐在盛谨言对面的椅子上,他轻声问,“阿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
盛谨言闭着眼睛,眼睫毛却因为难受的情绪而抖动,他缓缓开口却声音嘶哑,“容容她不想留下我们的孩子...”
封子玉,“......”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震惊,最后一点一点地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睡梦中盛谨言的话,封子玉的心疼得厉害,他心疼容琳也心疼盛谨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两个人,他们的童年都那么的不幸,以至于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获得独立幸福的能力。
童年和之前的不幸福让他们对未来的婚姻和家庭既充满的期待又有着恐惧和担忧。
另一边,容琳没有回银行,她回到了毓秀尊邸。
路上,她边开车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一定伤害了盛谨言。
他对家庭和被爱的渴望一直很强烈,容琳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却没办法战胜自己对不幸的恐惧,到了楼房的门口,一阵恶心再次袭来。
容琳慌忙跑到一旁的垃圾桶呕吐,倒班的洛繁从里面出来正好撞见的难受的容琳,他走了过去帮她拍背,“容小姐,你没事吧?”
容琳什么都没吐出来就是恶心,她平复一下自己直起身,“洛医生...”
洛繁看着容琳脸色不好,再联想到上次她肠胃不适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