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被盛谨言问得愣了回神儿。
他随后又说,“有床,怎么了?”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笑容玩味,“既然有,你怎么不买?替我省钱?”
何森听盛谨言这么问他,阔步走到盛谨言对面笑着邀功,“盛总,我去家私生活馆转了一圈发现各种各样的床,我说的不是风格。”
“嗯?”
盛谨言皱眉,“那是?”
何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体验,据说不同的床与床垫在...在那个的时候体验都不一样。”
他怕盛谨言没听懂,“有水床,橡胶软床,圆形软丝床...”
盛谨言,“......”
他看向何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脸上挂着红晕,他闷笑出声,“何森,你跟谁学的?”
盛谨言表情严肃地顿了一下,又伸手虚指了一下,“呵,你学坏了。”
何森委屈巴巴地解释,“我跟您学的啊!”
他尤嫌不够,“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更赤!”
何森见盛谨言挑着眉眼很是不善,愣是没敢说出‘近墨者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盛谨言冷嗤,“你现在这个位置诱惑多,别被那些巴结你的人带坏了。”
他伸手拿过资料翻看,又说,“不然,我没办法向周姨交代。”
何森的妈妈周芳以前是盛必行家的保姆,照顾了盛谨言十几年。
何森揣着明白装糊涂,“盛总,我很纯情,那些场合我都装傻充愣的。”
“装傻?”盛谨言嗤笑,“那你这傻没装好,都研究起床来了,你别把自己玩脏了,我可就...”
话说到这,何森还有什么不懂,“盛总,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研究床,完全是为了你着想。”
“双人大床,床垫选好一点的,不要太软也不要太硬,”盛谨言垂眸,“不用替我省钱。”
何森点头,心里却委屈,站那不动。
盛谨言见何森没走,又抬眼看向他。
他心里明白了几分,“啧,我刚才那话让你觉得委屈,你不高兴了?”
何森抿了下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盛谨言,“......”
何森突然又开门,傲娇地问,“昨天我妈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盛谨言扫了一眼近一月的日程安排,沉吟片刻,他勾了勾嘴角,“我休年假的时候,带着容琳一起去。”
何森听此,摔门走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矫情,我带着女友去,让周姨碎碎念你几个月。”
他拿过手机给容琳打电话,电话被接起,他佯装无事,“容容...我去学校接你?”
容琳此时扎着围裙准备烙饼,“我在容铭这给他做春饼,吃完饭去打拳。”
洛简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容琳,黄瓜切丝吗?”
容琳转头看向她,“嗯,你小心点,别切到手。”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语气满是委屈巴巴,“洛简也在?”
“嗯,”容琳伸手在锅上方试了下,“所以,我今天没空。”
盛谨言忍着气闷,“合着你们阖家欢乐,还不打算带上我?”
容琳笑说,“我怕你和容铭再打起来,你别过来了。”
容琳知道盛谨言不太高兴,笑着哄他,“等到那边房子弄好了,你去的时候,我也给你做好吃的。”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叩击桌面,“别失言!”
容琳挂了电话,洛简就凑了过来,“你怎么不让盛总也过来?”
容琳倒油后,将擀好的饼放在锅里,“他来了,这饭就热闹了!”
洛简回身看了眼容铭卧室的方向,“小舅子和姐夫之间难免有点对抗,这很正常!”
“你去客厅坐着吧,”容琳看了下砧板上粗细不一的黄瓜丝,“不然,切废的可能不止是黄瓜了。”
洛简讪笑,不太自在,“不耽误吃。”
说完,她拿起剩下的半根黄瓜咬在嘴里,晃荡荡地进了屋。
洛简坐在沙发上,打量一下容铭的住所,她很难想象一个独居的男孩子竟然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
以前,容琳没上班的时候还过来帮忙打扫,她上班工作忙了,工作日基本很少来,可见容铭就是那种很爱干净的男生。
洛简见桌子上有一本书,精装的封皮《追风筝的人》。
她拿过来看了下封面的简介,她刚一打开就掉出一个信封,她将信封拿起,看得很有些晃神,上面的落款是简白。
洛简慌慌张张地将信封塞回到了书内,放到茶几上,却见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那本书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