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怡抚摸着肚子有些失神。
冯清姿见周静怡摸肚子的动作,以为对方是故意没喝避子汤。
为的是没过门前就要孩子稳固地位。
冯清姿冷着脸警告道,“成亲当日记得把肚子收起来,别让旁人瞧见你的肚子,丢人现眼。”
真是足够愚蠢。
哪怕是没有孩子。
如今慧贵妃被废打入冷宫。
诚王妃没有倚仗,今时不同往日了。
周静怡根本不用如此着急。
诚王妃确实不同往日了。
由于自己的姐姐被文帝给废了,她在王府受到了牵连。
诚王早就对诚王妃不满,如今没有慧贵妃作为靠山,他毫不留情的夺权交给侧妃打理王府。
自从诚王妃出现进门的这些年。
她简直是把府上的侧妃侍妾得罪完了。
只要是不顺心的时候。
诚王妃就用自己王妃的身份,不是让她们站规矩,就是让她们像丫鬟一样伺候自己。
诚王本想着和诚王妃好好过日子,可诚王妃仗着宫里的亲姐姐。
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几次三番言语不当,还处处给诚王惹来麻烦。
这让诚王对她的感情越发淡薄。
如今慧贵妃彻底的没落。
要不是念着自己的名声。
诚王真想毫不留情的休妻。
慧贵妃被废打入冷宫,对诚王妃而言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诚王妃不顾阻拦进宫求情,没想到居然让文帝给撞见了,听见对方为废妃求情,文帝当场训斥并连带着诚王一起责罚。
诚王被文帝要求在府上面壁思过,这诚王妃可是他的妻子,结果却以下犯上质疑君主,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诚王妃同样逃不掉惩罚。
文帝让她日日跪在院子里两个时辰。
就当是跟着废妃一起赎罪。
哪怕进宫丢了脸,惩罚日日下跪,自己的双腿遍体鳞伤。
诚王妃还是没停止作妖,整日嚷着自己的姐姐是冤枉的,一定是皇后容不下,这才害的自己姐姐被废,还语出惊人说文帝被蒙蔽了双眼。
听着诚王妃不顾礼数的指责帝王。
这次诚王是真的怒了,冲到诚王妃面前警告,要是诚王妃继作妖,他就要上奏文帝休妻。
诚王妃本就失去靠山,见诚王面目狰狞的要休弃自己,她还是被诚王给吓到了。
不过才安生了三日。
当将军府悄悄传来消息,说周静怡已经怀有身孕,诚王妃刚从地上被扶起来,她正揉着膝盖龇牙咧嘴。
她死死盯着诚王不敢置信道,“怀孕了?怎么可能?这周家疯了吗?不知给点避开有孕的药吗?”
诚王妃本就不喜欢周静怡。
想着周静怡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恨不能周静怡不要过门为好。
可偏偏当初闹出那样的丑事,方长眠和周静怡已经分不开了。
就算是诚王妃不喜欢周静怡,为了诚王口中的大局为重,只能捏着鼻子承认周静怡进门。
诚王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这人还没有过门就怀孕了,如果生下孩子月份不对,外面的人如何看待诚王府?”
“今日本王来见你,就是想与你商量一下,这件事不止事关王府,还有关于长眠的脸面,陛下对你的意见很大,要是在闹出这样的丑闻,恐怕方长眠的世子就保不住了。”
有些人天生就愚蠢。
诚王妃听见事关方长眠,立马揉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往常要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她必定会选择进宫问问姐姐。
可现在姐姐成了废妃。
诚王妃自己可不是聪明的。
这诚王稍稍挑拨就上当了。
无脑母爱化成满腔冲动。
大概是看出诚王妃听进去了。
诚王继续开口说道,“方长眠毕竟是本王的嫡出儿子,本王自然是为了方长眠着想。”
只见诚王妃的眼底化成狠厉。
“王爷放心好了,我可不会让别人害了长眠。”
阿枝正窝在摇椅上看书,白皙娇嫩的小手捻着葡萄,一颗接着一颗的送进嘴里。
小主,
桐花则是为阿枝揉着双腿。
“小姐,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开始了,想必诚王妃饶不了大小姐。”
只见阿枝眉眼弯弯笑的温柔。
“这王妃上门拜访,我身为晚辈可要好好迎一迎,桐花,走吧,我们一起去瞧瞧。”
“对了,帮我把绣着杜鹃花的手帕带上。”
“是。”
诚王妃是带着目的来的将军府。
冯清姿今日回娘家去了,府上一切事宜让阿枝帮忙瞧着。
这诚王妃大驾光临自然是阿枝相迎。
特意挑选在冯清姿不在府上的时候。
看来诚王妃是有备而来。
“臣女见过王妃娘娘。”
阿枝带着桐花朝着诚王妃规矩行礼。
对于懂礼数知规矩的阿枝,这诚王妃带着几分喜欢,否则不会同意换亲的事情。
她朝着阿枝抬抬手。
“起来吧,今日前来是想看看静怡,眼看着临近婚期了,我给她送些东西来,日日吃着清淡的饭菜,我为她准备了补药滋养一下身子。”
一旁的丫鬟端着食盒上前。
阿枝朝着诚王妃询问道,“今日母亲不在府上,臣女许多事情不太了解,不知这补药是什么东西,是否可以让臣女查看一二?”
这碗里的东西可不是简单的补药。
乃是诚王妃除掉周静怡腹中胎儿的落胎药。
还是她花了大价钱,寻找来极为温和的药材,不会过于伤害周静怡的身子。
她虽然不满对方婚前有孕,可还是盼着自己嫡亲的孙子。
由于这药非常温和,寻常人可找不出其中的异样,需要加上一味药引子才行,这药引子还没放进去呢。
这药不会快速地见效,是要等着三四个时辰才发作,连着三日让腹中胎儿化成血水,最终就像是来了月事一般,就这样把孩子给去掉了。
只是这药必须要怀孕一到四个月间使用。
要是月份超过四个月,孩子就没把办法清除干净了。
诚王妃展露笑容点点头。
“没事,你就看看吧,本王妃可不会害自己的孙子。”
平日里的诚王妃可不好说话。
这越是莫名好说话,就说明对方越是心虚。
一旁的桐花打开食盒,阿枝捻着手帕上前端起碗,缓缓放在鼻尖细细的闻了闻,手帕轻轻放在碗壁旁擦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确实是极为温和的药物,真是多谢王妃的好意了。”
见阿枝好好将药碗放回去,诚王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王妃快去瞧瞧姐姐吧。”
“嗯。”
看着王妃一行人的背影,阿枝将手帕递给桐花。
同时桐花换上另一条相同的手帕。
半个时辰后诚王妃匆匆离开。
诚王妃坐在马车上不安的问道,“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这药不是很温和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一旁的丫鬟安抚着诚王妃。
“王妃不要担心,这药可是您花了大价钱求来的,一定不会有问题,可能是周大小姐身子不好。”
本来这药是温和的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