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目光却极柔和看着床前的少女,那是她的珍宝。
许是察觉到温情脉脉的目光,少女从书卷中抬头,容貌华美而清丽。
夏渺心中再多恐惧不安,见到如花般美丽的女儿也被抚平了些。
少女眼珠黑亮,一瞬间光彩更盛,“娘!”
声音仿佛清脆的玉击,带着砸入心湖的石子荡漾开的欢喜。
南宫思先将枕头垫起,扶起夏渺让她带靠在枕上,又走到圆桌旁以手背轻贴茶壶,见水的温度正合适,斟了杯水给夏渺。
“娘,您先喝口水润润喉吧。”
看着母亲喝下,又以锦帕擦拭她的嘴角,将茶杯置于一旁的小几上。
一切妥帖,才微抿了下唇,略显忧虑道:“娘,院门处站着的那两个仆妇,我、我曾在祖母院子见过。”
夏渺微垂着眼,她不是个擅于遮掩情绪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将眼中思绪挡得严严实实。
“啊,是吗?娘今日去荣丰院请安,突感不适,老夫人便遣了院子里的人送我回来。”
停顿了下,接着说:“人守在院门处,当是老夫人心慈,见清芷院人少,特意安排以供我们差遣吧。”
南宫思不信,即使母亲醒来前,她问过秋霜姑姑,得到的答复亦是如此。
可她又能如何呢?质疑老夫人派人守着清芷院?无论怎样,正院那边总有说法,左右不过是关心晚辈,反而是显得她不孝了。
质问病中的母亲?那更是不孝!
况且她也不想逼问母亲,不想说便不说吧。
夏渺已是岔开话题,抬手抚了抚女儿的脸颊,仔细询问着课业与身体情况,让她劳逸结合。
南宫思乖乖巧巧回着母亲话。
因着夏渺病了,她不出席家宴,南宫思也不觉得不对,更没察觉到母亲已被老夫人禁足。
快到宴会时间,便带着似云、似月,往老夫人的荣丰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