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常瑶体温一直不降,封逸联系医生过来,医生给她挂上点滴。
医生和封逸站在二楼走廊,医生开口说:“烧退了,人就没事,你脖子上的伤要处理。”
天渐渐亮了,常瑶缓缓睁开眼睛,眼尾睫毛很重,她 擦了擦,一点点扯下来清理干净。
她知道是什么东西,母亲去世后,她每晚都哭,醒来眼睛就像结痂,睁都睁不开,昨晚她哭了。
常瑶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封逸端着粥进来,常瑶看到他脖子上的创口贴,都想起来了。
她眼神愧疚:“对不起。”
上大学的时候,有次心理问卷调查,她被心理老师单独请到办公室,心理老师跟她说,她心里压着块石头,一旦有人撬动这块石头,她就会变得很危险。
这些年她拼命赚钱,心理老师说的那些,一次都没有发生,她渐渐也不当回事。
但现在看来,她却确实很危险,她伤了封逸。
封逸照顾她一晚上没睡,看着她醒过来,眉宇间多了丝疲倦。
医生说可能是常瑶那里发炎引起的发烧,是他伤了常瑶。
“吃点东西,你今天不用去公司,我给你批假。”
“封总,我没什么事了。”常瑶端着碗,抬头看向他。
封逸被她昨晚的样子惊到:“那人不会再出来,你还是搬回来住。”
常瑶病好了,又恢复打不倒的样子:“我本来也打算换工作,到时候找到工作再搬家。”
“你要怎样才可以消气?”封逸觉得自己已经后退一步,她为什么还不肯回来。
“封总,我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我给过你选择,我们好聚好散。”常瑶放下碗,从他身边走过。
封逸看着床头柜上一口未动的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低姿态去挽留。
他就这么看着常瑶离开,常瑶拦了辆车去公司,像没事人一样打卡上班。
姚丽丽抱着文件走过来:“常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姚姐,我没事。”
“撑不住跟我说,工作也不是很多。”她们这班上的还挺清闲的。
常瑶笑着回应:“明白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