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挡张不凡了。

“一切都结束了。”张不凡落寞的说道。

这个上界，除了剩下的几个下玄，已经没有谁能再阻挡自己。

带着鸿蒙面具的张不凡，在将蓝沧阁的玄丹与灵骨收下后，驱动着不灭法相转身离开了流溪宗。

现在的不灭法相已经可以持续存在。

鸿蒙面具的力量张不凡所驾驭的并不好，但此刻让他发挥出从未有过的优势，却已经足够了。

感受到面具上母亲的气息，张不凡心中思念的同时，也感叹当年的母亲真的很厉害，很强！

可是就算如此，母亲还是死了。

“变强！无论如何我要变强！强大到让所有人臣服，我才能报仇！完成所有梦想！”张不凡握紧双拳。

站在不灭法相的头顶，张不凡目视着下方一座座楼宇地界，人们日耕夜息，此刻却犹如一只只蚂蚁一样，张不凡的内心毫无波澜。

轰隆隆！

不灭法相所过之处，大地山川崩塌，楼宇地界变成一片废土。

张不凡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曾经的他也是蝼蚁，他曾试图仰望着头顶上的‘巨人’，而现在，他便是‘巨人’，脚下的蝼蚁数不胜数，他们没有力量可以反抗自己。

「你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吗？」

突然，夜长风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一阵风吹来，张不凡猛然惊醒。

他差一点忘记，夜长风对自己说过的话！

“夜师兄！”

张不凡低吟道，“我的初心……”

这一瞬间，张不凡的思绪回到了青山剑帝的秘境之中，那一次他放弃人性，开启了不灭道。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都在证明凡人的强大。

而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的夙愿和梦想，变成了一个只追求结果，一心复仇的人。

这并不是张不凡内心所想要的。

可此刻的张不凡内心无比挣扎。

如果心中没有仇恨，目前的仇要不要报？无天剑主现在活得好好的，张不凡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一心想要报仇，又如何能顾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