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剑纯粹是倒霉。”
“我记起了一些往事,都与无相没有关系,全是乱七八糟的小事。”
江宇习惯性抬起手,打算摸摸脑袋,安慰下小家伙。
手掌摸了个空。
“随便聊聊。”
“没有关系,你怎么会被选中用来祭剑,总要有个原因吧?”
团团眼神微动,声音满是失落。
“挺简单的,记忆不清晰,仔细回想倒也能找到源头。”
“我出身不错,从小被养在秀楼里,算是待遇好点的囚犯。”
“没什么好说的,平日里学些女孩子的本分,女红女戒,最多在内院走走。”
“熬了十几年。”
“后来长大了,爹爹一句话,许了人家,准备出嫁。”
“我还是挺开心的,终于可以出去看看,我连院子都没怎么出过。”
“我记得出嫁那天天气好好,太阳很大,轿子上有个小窗户。”
“坠着帘子,我扯下盖头,偷偷打开一角,外面景色真的好美。”
“接着头痛了下,我就昏死了过去。”
“主人,我就看了一眼!”
“一辈子,就看了那么一眼!!”
“世上应该没人比我更惨了吧?”
团团委屈的想哭,江宇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听起来确实有点可怜。
囚犯有刑期,总会自由。
古时候的小家族女孩,只会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完整的悲剧。
团团吸吸鼻子,不至于哭出来,继续说着故事。
“醒来后,手脚被绑着,头上蒙着袋子,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很热,烧焦的味道很难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渴又饿,脑子昏沉沉的。”
“喊救命,求饶没人理会。”
“一直有个人在说话,疯疯癫癫的语气,反反复复念叨。”
“火不够!火不够!...”
“再来一个祭品!再来一个!”
“然后就听到闷闷的惨叫声,有男有女,听哭声也有小孩子。”
“有人问道:你到底锻造的什么武器,怎么还不成型。”
“死的人太多了!”
“那人回道:我锻造的不是一把兵器,是一件容器。”
“存放神兵,融合神兵的容器。”
“没有上限!”
“只要能锻造成功,我不介意亲自以身祭剑。”
“主人,这是我被推进熔炉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我没用,帮不到你。”
江宇听着故事,团团的经历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想起一件事,纯粹八卦。
“认不认识封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