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无妄这种见过无数女妖怪，多么漂亮的皮囊对他来说都只是一张脸而已。

素娘朝他点了点头，身影消失在窗边。

不一会儿就见她款款从楼上走下来，走到她身边，嘴角满是笑意。

“见过师公子，就是不知师公子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我们这种地方玩乐呢？”

师无妄眉眼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声调平静“只是来看看，不必惊慌。”

素娘笑着给楼上观望着的姑娘使着眼色。

郁湫听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意识到或许是师无妄来了，刚要推门出去，就看到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姐推门进来了。

“苑姐姐......”

“小郁儿，素娘让我来告诉你，今儿晚上不用去表演了。”

郁湫一脸茫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声打叹着“苑姐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苑儿无趣的理了理裙摆“不知道什么风，将那位捉妖师吹来了。”

猜测得到了印证，郁湫越过苑儿推门出去，悄悄的观察着站在楼下抱着胳膊师无妄。

这人脸上跟结了冰霜一样，冷的吓人，原本楼下暧昧的氛围散了个干净，客人们走的走逃的逃，就剩下那些和宫中没有关联的世家公子，还在包厢中享乐。

郁湫盯得太久了，师无妄想要忽视都很难。

他微微抬眼，和楼上的人对上视线。

旁的人被师无妄这样盯着，不是移开视线，就是起初被他的容貌吸引，盯着看了一会儿又会被他满是杀意的眼神吓到。

楼上的人美的像妖怪一样，可是他身上并没有妖气。

师无妄觉得怪异，那少年在他那样的眼神下，竟然还未移开视线。

直到他身后的人拉着他进屋，这一场对视才终于结束。

苑儿用手背探了下郁湫额头的温度。

“小郁儿，你傻了不成，你别看那公子长得俊俏，他那双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可千万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郁湫愣怔着看着身后关紧的房门，他根本没办法分辨外面站着的是谁，他以为只是不认识自己了，没想到怪物把他们的面容也变成陌生的样子了。

眼前原本纯净天真的人此时竟然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