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身子没有心脏,难怪方才无论是经历了断胳膊,还是被木偶撞腿这两件事,她都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江洵还以为她是个能忍的。
“哈???合着打了半天,只是在跟一个傀儡打????”
瑶卿撇了撇嘴,又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她背后应该还有人,比如那个术老板!”
“有可能,迎姗是今年七月份才开始祸害咸石村的村民,而让孙时权制作木偶的那位术老板却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江洵点着头分析道。
总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任务总算是赶在戌时之前有了个结果。
虽然暂时解决了当下的危机,但谁也无法保证那个狡猾多端、心怀叵测的术老板日后不会再次打起招寿村的主意。
毕竟他这种人,往往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旦盯上某个目标,就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死咬不放。
孙玉珍那人眼见四周已无危险,便又如往常那般任性而为,冷哼一声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去,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语都未曾留下。
然而,没走出多久,那姑娘却突然折返回原地。
只见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那那几些木偶碎块逐一捡起。
“回家啦,阿娘。”
她轻柔地擦拭掉木偶脸上沾染的灰尘污渍,轻声呢喃道。
此木偶乃是孟春之物,更是其生前最为钟爱的一个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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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在世之时,始终对孙玉珍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即便是如今已不在人世,其所附身在木偶上的最后一缕残魂,也依旧在守护着孙玉珍。
只是不知孙玉珍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可曾反思自己曾做的那些荒唐事儿,曾说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
她总是嫌弃孟春不如赵紫芮漂亮,甚至多次觉得自己同她走在一起丢自己的面儿。
有好多次她都觉得,若赵紫芮是她娘亲该有多好,所以她不喜欢孙玉州,因为那人一出现就会抢走孙时权的目光和赵紫芮的温柔。
可忘了来时路的人,是她。
几人准备走进屋内跟胡世宣陈述一下外面的情况,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就发现胡世宣已然毫无气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至于他为何会突然丧命于此,在场的几人皆是一头雾水。
方才无人注意到这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也无从知晓胡世宣究竟是死于法术的反噬,还是死于孙玉珍之手。
不过那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就连死去的表情也没有狰狞,很平静甚至带着笑意。
几人又转道去了村长家,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同钟其盛讲解了一遍,连带着说了要带孙玉州回献岁阁一事。
最后又反复地叮嘱他多注意村子里的动静,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快速传信给献岁阁,届时一定会派弟子下山协助。
“咱们明天再走吧,师兄,我想留这儿看一场傀儡戏。”许廷宽眼神发亮,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嗯,我没意见,你们呢?”傅霖侧身问向另外几人。
既然五个人来是一起来的,那么回自然也要一起回。
“来都来了,看看呗。”瑶卿轻松地说道。
江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瑶卿语气里那不易察觉的一丝异样,可是却又难以从她面庞上看出什么明显的端倪来。
就在这时,钟其盛满脸笑容地开口道:“我呀,特意让人给你们预留了前排的好位置,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过去落座啦。”
瑶卿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应道:“多谢钟叔如此费心,还时刻挂念着我们。”
“嗨!这都是应该的嘛。对了,小姑娘,我瞧着你好像有点眼熟,之前是不是来看过咱们这儿的傀儡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