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桃李的额头流血不止,还在继续磕头,眼泪鼻涕都流到了嘴巴里:“夫人,我太害怕了夫人,我怕被您责罚,所以才撒谎骗了您,”
“求您饶命啊夫人。”
柳书廉眉头紧皱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乌烟瘴气,他气沉丹田的吼:“来人!把这几个给我拉下去,赶出柳府!”
即使错在自己这边,柳书廉对林海棠还是没有好印象。
林海棠固然占理,却太不饶人,不给主家一点颜面。
不喜归不喜,柳书廉也算是个君子,对着林海棠深深一礼,道:“林姑娘,实在对不住。”
“你是该道歉,但是我说了,打她掌心五十下,这事就算完。”林海棠一抬手,不理会他的话。
万夷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又无可奈何,她站起身,对着林海棠请罪:“林姑娘,是我识人不清,让两个孩子受了委屈,你要打我,我受着便是。”
“好啊,拿戒尺来。”林海棠冷笑。
没人动。
柳书廉自然不想自己夫人被打,柳书云又实在不好开这个口。
“彩云,去拿戒尺来。”万夷咬着牙说。
彩云看了看柳书云,看到柳书云无奈点头,才应:“是。”
柳书廉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林姑娘,我们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千说万说,这事是我夫人的错,既然林姑娘要打,我厚着脸皮,还请林姑娘下手轻些。”
屋里太闷了,固然温暖,却不透气,她转身,没有理会柳书廉,打开了窗户。
室外冰凉的气息一下子就袭了过来,只感觉头脑更清醒了。
“你们男人,不要只顾着挣钱,也看看家。”林海棠看着窗外,天空碧蓝,没有一丝白云,慢悠悠地道。
言下之意就是应承下了柳书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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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是柳书云、柳书廉兄弟二人是个君子,不然也容不得林海棠这么猖狂。
拿到戒尺以后,林海棠在手里掂了掂,看着万夷伸开的手掌,狠狠打了下去。
啪!
“啊!”万夷一声尖叫,忍不住往回缩手。
林海棠狠狠钳制着她,继续打上去。
不出三下,万夷的手掌就开始红肿,再两下,俨然发紫发黑了。
不顾万夷的挣扎,林海棠足足打够了四十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把手中的戒尺一扔,林海棠有些气喘,说:“剩下的十下不打了,算是谢谢你们对我两个孩子的照顾。”
万夷扑到柳书廉怀里,这次是真哭了:“廉郎,我好疼,真的好疼啊。”
“你这么大的人都知道疼,我两个孩子难道不比你疼?他们那么小,却整整受了五十下,你才四十下。”林海棠回怼过去。
听了林海棠的话,原本还有怨言的柳书廉,一瞬间把安慰万夷的话咽了下去。
是啊,那两个孩子不是更疼吗?
柳书云开口道:“弟妹,我会请祖母重新执掌中馈,你就歇几日吧。”
万夷哭的更厉害了,柳书廉却依然没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