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现代社会,会被称作ptsd,在古代则叫癔症。
在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多少会留下这样的创伤,有的失去劳动能力,浑浑噩噩,成日酗酒度日,有的因为发狂伤人,最终被官府镇压。
只是最终这一切都会过去,他们在别伊城外历经的血雨腥风,终究穿不过这薄薄的风障,最终只能集万人之力齐齐抓着史官之手,在书上留下一行字。
【天佑历一十七年,别伊城大败。】
虞瓷视线移回帐内,熟练地上药,包扎,打上一个规整的蝴蝶结,再将余出的布条塞进侧边,保证不会牵扯拽出。
“小虞大夫,不知你年几何啊?”刚刚还哭天喊地的汉子在虞瓷略微灵力的麻醉下,竟然能开口侃谈了。
他唇色微白,但眼中光芒不减,是个心向阳生的人。
虞瓷听出他的口语,是陈国以南地区的,有些平翘舌不分。
她淡淡开口:“七十八了。”
“啥,才十八?难怪看你小子瘦瘦弱弱的。”在大汉眼中,化身男子医师的虞瓷肩窄腰细,肤色黄白,单眼皮圆杏眼,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模样。
但手上的力道属实不像一个书生,就那些用来包扎的麻布,在其手里宛如纸屑一般,还有骨折的士兵,矫正骨位的时候,手段颇快!